那和尚与妖物好一场撕杀,不到二十回合,妖物有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和尚举棍照头打下,妖物一闪身避过,可不想和尚使了个佯攻,当头劈下的一棍没用了多少气力,七分的力尽都在下盘,他一脚横扫,踢中妖物肋间,这一脚势大力沉,这妖物哪有人的机敏,闪躲不及,直被踢飞出数丈,怪嚎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和尚提起铁棍,不曾有丝毫的大意,几步上前,照妖物天灵盖劈下,谁知这妖物当真狡猾,假借不醒想讹诈和尚大意前来,却没料得这胖和尚如此凶恨,它在地上一个扑腾,右脚踢在铁棍上,直接将它右脚打折。
妖物惨嚎一声,直似鬼啸,一条绳鞭忽然自妖物股间扫来,向着和尚额头抽来,和尚也不慌,头向后一仰,避过抽来的鞭子,而那妖物趁着和尚躲避这空挡,凌空一个后翻,四肢着地,蹦蹦跳跳,冲回了林子,那和尚还要去追,却见妖物在林中树木间几闪,便失去了影子。
“算你逃得快!”和尚愤愤将铁棍杵在地上,转身看向秀才一家三口,大踏步向他们走去。
秀才一家三人心中都是发颤,只见这和尚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直如庙台上那怒目金刚,满面横肉,不怒自威,好不凶恶。
和尚到了近前,秀才父亲正要开口,这和尚却是一扬手,止住了他要说话,扯开了大嗓门,“你等不消讲,我知道你们是谁,要去何处,你们且随我来!”
和尚说完,也不理会一家子,当先就向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这三人岂敢跟上,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自不知所措之际,和尚察觉三人没跟上,回头一瞪眼,声如洪钟,“怎么!洒家还诓骗你们不成,快跟上!”
三人无奈,但转念又想,咱们身上无钱财,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要谋财,瞧他刚刚那样,显然不是,若要劫色,这除了个熬糟老太婆让人不忍直视,在无别的女人,这也绝不是,况且这和尚厉害的紧,若要谋我们性命岂还费这般多的工夫,他只要将那棒子对咱脑袋各来一下,还不任他施为,想到此,秀才父亲背起老太婆的妻子,领着秀才跟上了和尚。
三人随和尚进了林子,起初还未觉察,但没走多远,就渐渐觉得这树林真是阴深,阵阵兽吼嘶鸣,鬼哭狼嚎,直让人心胆发寒。怪树成群,巨树独立,那遮天蔽日的枝叶如屋蓬,挡下了一切的光明,昏昏暗暗,仿佛进了罗刹鬼域。
和尚心中怡然不惧,走得四平八稳,脚下踏着正道,有轻风浮过凡躯,秀才三人可没和尚这等正气,四面八方传来的怪叫鬼声直让三人每步艰难,心中发抖,汗流浃背,秀才心中着实害怕,想了想,壮着胆,加快了步子,到和尚脚跟后,谨慎开口,试图驱散内心中的恐惧。
“敢问大师傅不知法号如何称呼?”
和尚扭过头,看了一眼秀才,“你这秀才,果然是酸腐,听得洒家浑身不自在,法号本是有的,在寺里,那些个秃驴和尚见了我便叫酒和尚来了,到后来索性我也就舍了那法号,用了酒和尚这名。”
秀才微微颔首,心中觉得好笑,这和尚却也有趣,作来揖,继续问酒和尚,“敢问大师怎会知道在下一家三口,之前听师傅说知晓我一家的去处,却是令小生疑惑,各中缘由妄请师傅指点一二。”
酒和尚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也别拿那副酸腐之词,我也不瞒你,凭我这愚滞脑壳,也没得能耐算出你们一家子狗屁倒灶之事,能算得这一切的是我那师兄。”
酒和尚见秀才有些惊惑的目光,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遍,“那日,我本在菜院子中做着活,我那师兄就跑来把我拉出去了,说是替我化解前世因,后世果,实不相瞒,洒家昔日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