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几箭,四方箭羽激射而出,朝着上方几处隐蔽的枝叶间袭去。
几支箭羽没入枝叶中,就只听得几声凄厉惨嚎,那声直似恶鬼哭嚎,然后,就听枝叶“沙沙”响动,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砸落下来,众人发一声喊,也不待什么命令,指示,衙役或是平民百姓,但凡是手中握有能杀牲灭畜的铁玩意,都一拥上来,或举棍,或抬刀,或拉弓,又或后仰长矛,也不知是谁吼了声,十几号人也不去管掉下来的东西死没死,手中的弓,枪,棍,刀齐招呼上去,只转眼就将地上的狒狒剁了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树上那些个狒狒看得都是一阵惊恐,纷纷躲藏,或攀着枝干朝更深的林处逃去,或向更高枝头爬去。
没了狒狒的骚扰,这支杂牌军重新清点人手,有不少人都头破血流,受伤颇重,衙役不顾这许多,发一声喊,重新调整好队伍,继续深入。
没走多远,他们又看见在前方一棵歪脖子树后转出一个银发老者。
咋一见到这老头,躲在衙役后的大牛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他认出,这个老头就是昨夜那个身材矮小,形似猿猴的怪老头,只是此刻又见这老头,却见他高有七尺多,直腰挺胸,神采奕奕,满面春光,款款而来。
在首捕头上前一步,手握腰间刀柄,厉声喝了声,“站住,你是何人!”
怪老头当即止步,远远向那捕头作了一揖,“差爷,老朽乃此地山野村民,今日闻得林中猴儿躁动不安,特出来一看。”
这番话一说出,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惊,这树林自有始到今,哪曾有过人户居住,林中毒蛇凶虫密布,如若让其咬了或叮上那么一下,没得及时救治,只消小半柱香就可魂归地府,命丧黄泉,如此险地,怎会有人。
这一念想几乎同时出现在众人脑中,当即,那捕头就要拔刀,可刀才拔出了几寸,那怪老头微微抬头,双目中有碧绿莹光一闪而逝,捕头瞥见这绿光,只觉得大脑似被人以重锤狠砸了下,神识恍惚,混混沌沌,眼中只剩这老头。
怪老头依旧作着揖,语气平淡,“差爷,老朽乃是良民,从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泯灭人性之事,世世代代在这已经安居有几百年,望差爷明查。”
捕头神情有些呆滞,木愣的点了点头,将拔出的刀又重新插回刀鞘,“不错,似你这等良民百姓,又岂会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今日却是我们冒昧了,老丈请讲,您有何要求,凡需我等力及,定当孝犬马之劳。”
听着捕头这番话说出,躲在后的大牛浑身又是一个哆嗦,只觉周围寒气森森,他探出半个脑袋,自一个衙役肩后偷眼观望,只瞧得与衙役对视的那怪老头俩目中有幽光飘荡,随他每说一句,那绿油油的幽光就是一闪。
看着这一切,大牛心中只感觉不妙,看怪老头这时的表现直如昨夜一般,看来他定是会那蛊惑人心,催眠人神智的妖法,此刻已是十分危险,那衙役定已被怪老头操控住,这老头能控制一人,说不定还能欺弄更多的人,此地万万不可久留,我得寻个机会逃去。
大牛眼见情势不妙,正打算如何叫一些好友随他逃去,忽只听那怪老头正色道:“差爷辛劳,如此就请众乡亲邻里回去吧。”
那捕头也向怪老头恭手抱圈,一回身,神色凌厉,喝道:“你等都散了吧!”
每个人都是一怔,就见自一帮衙役中出了一人,同样是个差衙,向这捕头抱拳弓身,作了一礼,“王捕头,大人可是下了死令,要我等除去这方凶物,还请捕头三思而行。”
怪老头听了,双眼一瞪目中鬼火闪动,冷哼一声,轻拂衣袖,就听得“啪”一声响,却是那王捕头抬手朝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