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哪一些?”刘琦问道。
“自你从南城飞下去的那段时间里的行动啊,他们把那段视频录了下来,还截了不少的图片,为首的一张就是你手刃席拉尔的那一张。”
“我知道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怎么了吗?”刘琦好奇地问道。
“呐,那就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啊。你啊,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要知道,你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刘琦站起来,手机贴在耳朵边,一只手还抚在椅子靠背上,慢慢地向饭厅外面移过去,一边迈动脚步一边说话,“哦?孤独?”
“咦?难道不对?我搞错了?”木棉花的声音显得惊疑不定。
“哦,那不是,刚刚是我的肚子在叫,时间悄悄从我们身边流走,但是它察觉到了,俨然饿成了一个傻子,它就‘咕噜’地叫了一下,只是听上去很像是孤独的发声。你不必在意,说你没说完的话吧,我继续听着呢。”刘琦握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走动已经到了客厅的阳台上,说话的时候他看着下方来来回回的车流汇成了一条光彩照人的洪流。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悦耳的笑声,刘琦抬头看向星空,微微透露出来明亮的几颗在黑夜之中显得很突兀,但是并不影响刘琦心里遍生骄阳。
“我们这些人呐,都是孤独的个体,从生下来就是,到死都会是一个人默默地前往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一生当中我们会见识无数的人,我们会经历无数的事,很多的时候无数复杂的人际与繁琐的经历让我们应接不暇,老人就说这就是生活,意料之外的是生活,意料之内的也是生活,但其实我们终究会在经历慢慢长的一生当中,觉察到我们终究会是孤独的一个人,我毕竟还是我,你毕竟还是你,我成不了你,我理解不了你,所以我们只能慢慢无限靠近,像是几百万年前人类接触火种一样,小心翼翼地贴近一点,然后静静地听一种类似于心跳声的灵魂波动声响。那就是人类之间称之为羁绊的感情,包括爱一个人,构建一个家庭,组织一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团体。但是如你这般,你这般的人孤独尤其明显,尤其令人可怜。”
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刘琦眼中五彩斑斓的霓虹车灯川流不息,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在夜风的轻抚下微微弯低着枝条,小孩陪着年轻的夫妇,或是年轻的夫妇陪伴着老人,青年老年牵着金毛哈士奇阿拉斯加,在人流当中熙熙攘攘地穿行,街边流光溢彩,整个商店街晃如白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刘琦看在眼里,内心有一个地方正在逐渐变得柔软,想一滴一滴热水滴在万年冰封的冰川当中,刘琦甚至能够听到冰块接触热水的时候的那种“嗤”的声响,整个人心神涤荡开来,融进了嘹亮的钟声当中,然后飞起一群白鸽,少女在教堂上转过身,莞尔一笑。
刘琦轻笑了出来,声音传到了对面,木棉花短暂地楞了一下,几次呼吸间没有回过神,然后她才用一种恬静温柔的语气继续说道,“也许现在比较晚了,我叫做夏尔雅。夏天的夏,温文尔雅那个尔雅。”
刘琦刚刚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夏尔雅就继续说下去了,“我想着要是在人群之中要是能够一眼就看出你的话,那么该是多么的幸运的事,但是想起来要是你能够被我一眼就看到的话,那么你的孤独该是多么地令人感到同情。然而你并不需要同情,那些弱小的感情不适合用在你身上,因为没有人会能够理解你,事实上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相互理解,所以我啊,在等了你接近半年之后终于等到了你,你仍然是一股风,肆虐在奥博伦的强烈的风。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