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渐晚,夜幕降临,丽婶兴冲冲来到院门外,一声喊问。
过得一会,若水却才出门,尚未搭话,眼光到处,只见得在垂暮余晖下。敖云宛如一根木头人,直挺挺安然而坐于石凳上,不知多久?
若水莲步轻移,权当无视,径直到得院门口答话道:“嗯,不知婶婶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多大事,天幸你娘得遇名医,可不能怠慢了人家,所以就想着过来招呼一下,帮一帮忙。”
丽婶说着这话,不请自来,跨入院门,进入院内。
既是家人,而一干侍卫自也不好阻拦。
若水秀眉一蹙,大有不悦,眸光不经意间瞟眼一看,仍安坐在石凳上置身事外的敖云,只得应允道:“那就劳烦婶婶你来照顾了。”
“呵呵”丽婶喜形于笑道:“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嗯。”
若水苦涩一点头了,实不知该如何招待这好心的青年男子,倘若太过亲近,这要是教自己未婚夫知道了,保不定会打翻醋坛子。毕竟一想到上次,自己跟闭月说是要去八荒学府教学生来玩儿,丁逐强却是煞有介事的只允许教女学生
一想到这,若水嘴角不经意间勾勒起一抹笑意,心头洋溢着一丝甜蜜。同时也对丁逐强更增思念,不知他到得岙星城或是百川城,获取到雪莲花没?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小丫头,都在偷着乐些啥子呢?”
丽婶自是极为真切看在眼里,不由笑问。
“也没。”若水羞红了脸,只一摇头,而后看向独坐在石凳上的敖云,顿了一顿便道:“就是他替我娘亲医治,婶婶,那就麻烦你去照顾了。”
“就是他吗?”丽婶自是一惊,着眼看去,天渐晚,又何况是在树荫下,看不太清敖云是何样貌,不由问道:“这人倒也怪癖,怎独坐在树下也不进屋呢?”
若水闻言,神忸怩,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道:“那要不就请婶婶带他去你住处安顿吧!”
饶是敖云沉得住气,闻此一言,却也闷气渐生,忍不住问道:“姑娘就如此嫌在下碍眼吗?”
“不,当然不是。”若水神情一慌,一想到毕竟要仰仗他医治自己的娘亲,可不能太过得罪,只得移步而去,好言宽慰道:“我只是担心你夜里没处歇息罢了,绝无它意。”
敖云一听这话,却才甚为受用,语气一缓傲然道:“我不是说过吗?在下游荡惯了,在此独坐一晚也就是了。”
“呵呵”丽婶却才听清看清敖云是何模样,当即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是真会说笑,怎能教你在此独坐一晚呢!”
若水则给不悦喊问道:“婶婶,你总不会教他住在我家里来吧?”
“这”丽婶顿也觉得孤女寡母的,要是再住一个大男人的确不妥,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男子,目光一扫,留意到了那间空出来的柴房道:“要是小兄弟不嫌弃的话,那就暂且在那间小房子里安顿住下,也胜过于在这里独坐一晚,你说是吧!”
顺着丽婶所指,若水自也注意到了那间柴房,回想起来,当初可是打算腾出来给丁逐强住的,却没想到,竟让他给鸠占鹊巢
敖云心下大喜,当即起身拱手应承道:“如此真是多谢了。”
若水只给无奈,便即转身而去回屋道:“那就拜托婶婶了。”
“这小丫头,人家好歹是来给你娘亲看病的,竟如此淡漠怠慢。要不是得族长大人吩咐,我早就将这多管闲事的青年给轰走了。”丽婶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未免露出破绽,反而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