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让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屋外,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但并不能让他看清黑夜中发生的事情。
不断闪烁的雷鸣一次一次的照亮着段让的脸庞,这是一张稍微稚嫩的脸庞,此时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坚毅。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房内的情况一眼尽收眼底,一张破旧的单人床摆在屋中的最中央,旁边的桌上残留着没有吃干净的晚饭。
段让低喃道:“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第一滴雨打在了窗户上,嘭的一声,很有压抑感,就如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从小就是孤儿,如果不是今天屋中这两人的出现,他将一直这样认为。
随着第一滴雨的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漂泊大雨。
坐在屋中唯一一个板凳上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考虑好了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都会帮你完成!”
这是一个军人,从他的坐姿,从他的穿着上可以看出来。
段让在窗边摇了摇头,走到了桌边拿起没有吃完的饭扒拉一口说道:“我没有什么让你们帮忙的事情,他也不是我的父亲。”
站在军人旁边的则是一个手臂打了绷带的人,他闻言怒道:“段灵竹在异星战场临死之前还拿着你小时候的照片,他是多么爱你,而你居然这样对他。”
威尔斯站了起来拍了拍凌,示意他不要激动,并说:“那我们告辞了,有事情打我电话,电话号码在勋章的背面,打电话一定要说我今天吃的酸辣土豆丝。”
说完,威尔斯拿起大衣走到门外。
凌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跟着威尔斯走到房外。
段让可以看出来,这个凌跟自己所谓的父亲感情很好。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好似天上漏了一个大洞,雨水聚集在洞中,然后凶猛的落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饭碗放了下来,走到门口,目送着威尔斯坐上了一辆黑色悬浮车,腾冲而去。
走回房间后,段让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枚勋章,这是一个六方形的勋章,周边镶着梧桐叶与白百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勋章。勋章的正面是一头像狮子的动物,背面则什么都没有,在边缘有着几个数字号码,想必这就是电话号码了。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墙壁上的能量放映机还在工作:“宇宙历486年,帝国劳马行动失败,128人,1人失踪。”
失踪就是代表死亡,而那个失踪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在段让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自己父亲的模样。从记事起,他就是孤身一人,与狗抢食,偷过东西,做过骗子,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事情,他都做过,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是什么样子。
他是一个缺爱的人,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
段让从来都是一个平凡的人,做着平凡的事情,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经过不断努力才有了一个居住的地方。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有一个父亲,刚刚殉国,让他平凡的心起了一丝涟漪。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将继续平凡下去。
段让将桌子上的勋章拿了起来,找了一截绳子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之后就坐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上,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心中烦躁不已。
十分钟之后,他决定去酒吧喝酒,他觉得这样可以减轻自己心中的烦扰。帝国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岁,不能饮酒。段让今年刚十七,还未满十八岁,不过对于他这样处于生活底层的人,总有一些法子来解决这些事情。
随后他穿上一件带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