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 就萌生些其他的念想。持盈趴在桌上,看向冯聊:“姐姐, 你这身衣裳真好看。”
冯聊撑着头,大方道:“我还有几套,你要喜欢, 送你一身。”
白行简发话打断:“上楼各自歇息吧, 明日还要赶路。”
奔波了这些日子, 以后还将继续奔波,得以歇息便要全力以赴的歇息, 因此白行简这时提议,众人几乎没有异议。
一桌杯盘狼藉交由小二收拾,四人上楼, 各回房间。
持盈虽在客栈多住了一日, 但换房间也是颇为自由, 她瞅准白行简走进的房间,果断跑回去收拾东西搬到了他隔壁。
白行简在房中听到了动静, 走到两间相隔的一堵墙边, 抬起手杖敲了敲墙面。
持盈刺溜跑到墙边, 耳朵贴上去:“夫子, 是你吗?”
声音传过来有些闷,但好歹听得清,隔音效果不算特别好, 白行简放下心:“注意安全,有事叩墙叫我。”
“好的!”
小二给四间房各送了充足的热水,无论是沏茶也好,泡澡也好,都非常够用。
出了京师,地方郡产的茶叶没法与京里各官署分派的作比,勉强可饮而已。白行简不是个挑剔的人,坐在桌边,点了油灯,从包袱里取出一本书翻看,打发睡前时光。
隔壁的储君一会儿嚷嚷水烫了再添点凉水,一会儿水凉了再加点热水,小二跑进跑出,不停送水,直到持盈终于满意:“水温刚好,我可以泡个澡了,对了,你们客栈有泡澡的梨花么?”
小二道:“很抱歉没有。”
持盈退一步:“那有其他花么?”
小二道:“很抱歉没有。”
持盈再退一步:“那有其他不管什么东西,可以往洗澡水里洒的么?”
小二道:“很抱歉没有。”
关门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小二离去的脚步声。
白行简半晌没翻页,房间不太隔音实在诸多困扰,这时就听墙壁被叩响,持盈在隔壁喊话:“夫子,你有带泡澡的花瓣么?”
“没有,我不用那些。”白行简对着墙壁说话。
“哦。”很失望的语气。
持盈花瓣浴的毛病遗传自凤君,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搁进洒满梨花瓣的水盆里游水,自小到大沿袭下来,对于花瓣浴,骨子里根深蒂固。没有条件洗澡倒罢了,有了泡澡机会却没有花瓣,一件事情缺了个环节,很不完美。
仿佛感受到她的气馁失望,白行简摸了摸包袱,对墙壁道:“不过有些艾叶,你要么?”路上以防湿气侵了膝盖,他带着针灸用的。
“好哇!”欢快地应答,随后是开门声,啪嗒啪嗒到隔壁来敲门。
“进来。”
持盈推门而入,好奇地打量白行简所在的房间,虽然每间上房的布置都一模一样,但好奇宝宝就是对有夫子的房间产生了强烈的探寻**。
白行简从包袱里拽出一个布袋子,搁到桌边,示意她拿走。
持盈发现夫子脱下了外衣,只着白色中衣,被灯光氤氲了一身柔和光华,跟平时不大一样。没了宽松外衣的遮掩,身形被如实勾勒,真实还原,看起来比白天更单薄一些,非常显瘦。持盈看过夫子裸\露上身的样子,他的肩背有着优美的弧度,衣裳一挡,全看不出来,不免为他可惜。只不知夫子裸\露腿的话,又会是何等艳景……
白行简奇怪地发现持盈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