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进院落内阁楼的三楼平台,眼看着沮阳城四面角楼统统燃起火光,蹋顿神色凛然。
按道理来说,边塞之地,不管是城市还是要塞关隘,如果发现敌情,是要燃烧积薪,但汉代军制,燃烧积薪有明文规定,根据事件大燃烧的积薪数量也不一样,像这样四面燃烧大积薪的,只能说事态到了最严重的程度意味着敌人大举进攻。
可问题是沮阳城外有敌军是所有人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乌桓和公孙瓒在对决,此时燃烧积薪,分明就预示着情况有变,而且这变故还是针对城内的,更有可能让城池失陷。
蹋顿能够理解尾敦以防万一,以大积薪警示城中郡兵的举动,他只是不能理解,城外乌桓应该是打得公孙瓒捉襟见肘了,此时城内七千多名乌桓士卒不动,尾敦有什么理由郡兵尽出,如此大动干戈?
难不成是公孙瓒赢了,城内有人配合攻城?
“机会来了!”一旁王松突然道,蹋顿不明所以地望过去,王松低头望了眼宅院外、街道附近若隐若现的几名郡兵,“既然尾友直身边出了变故,还送我等一场机缘,我等岂能错过机会?”
王松拱了拱手,笑声微冷,“蹋顿大人,就按你我下午所说,此时挑唆百姓,一说尾友直有心谋反,二说公孙瓒脱困有心屠城,你看,咱们可有逃出去的机会?”
“王府君是说”
蹋顿语调惊喜,随即却也将对于这番变故的疑惑问了出来,王松笑了笑,“大人为什么不想,都攻打了这么久了,是公孙瓒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藏在城中的白马义从乱了分寸呢?”
听得蹋顿呼吸一紧,王松大笑道:“如今我等却是因此受益了。时间不多,颁下会有此举,想来也是居庸关以东有变,蹋顿大人还请早做安排啊。一旦脱困,我等便能有更多谋划了,大人想走,依靠骑兵还不是一个念头?若是高兴,兴许去蓟县向我家主公诉苦一番,也并非不可啊。”
前去蓟县诉苦的背后有什么意图,蹋顿能够猜到,这时笑了笑,拱手朝王松道谢一番,随后进了屋,举着油灯又回到平台,左右晃动几下。
不久之后,宅院附近大批乌桓人动了起来,还引出了一场战斗,眼看着附近不少人杀出来,蹋顿也有些意外尾敦的准备,但意识到尾敦的警惕,心中对于尾敦的感恩倒也淡了许多,他朝着阿罗槃等几名心腹传达下去王松的计策,待得阿罗槃带人离开,朝王松问道:“王府君以为我等稍后攻哪边?”
“北有郁筑鞬,南有公孙瓒,东面是乌桓部落,大人以为呢?”
王松反问道,蹋顿笑了笑,“声东击西?你我换套衣服?”
“还是蹋顿大人考虑周全啊。”王松拱了拱手,随同蹋顿进屋。
当北面遥远处、沮阳城的烽火燃起来,位于水南面平原上的百余人望着两个营地和城门上的大火交头接耳,窸窸窣窣不断,随后不久,有大量骑兵过了水朝着这边过来,也不知道是逃跑还是进攻,领头的几人中有人在黑暗中喊道:“鲜于从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等是援助沮阳城、杨凤与骑都尉,还是退回去?”
“应当是来了第五拨人,让战局乱起来了依照陶校尉他们四五天前传过来的消息,快马加鞭的话,从蓟县到居庸关,时间也差不多嗯,这么大动静,当是如此。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