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要问了,诸位又没在雒阳,怎么就知道是董相国下令鸠杀的怀王?就没想过有人越俎代庖,为了一己私欲才行此事?亦或因为其他原因?”
那人一时语塞,旁人却也见缝插针地冷嘲热讽几句,大体上说的也是祸水东引的意思,明显是不信左灵一面之词,还是愿意相信大多数人所流传的那样。
左灵却也不反驳,反而赞同道:“没错!董相国此番没有杀了那鸠杀怀王之人,确实有错。此事暂且不提。可敢问诸位,昔日当真没听说过,先帝要立当今主上为帝的消息?”
旁人或沉默或否认的过程中,左灵接着道:“有人说陛下此前为董侯,董相国也信董,左某坦言,左某心中未尝没有这个想法,也觉得相国定然藏了私心,才敢拥护陛下登基。但诸位有所不知,先帝托孤,以董重将军与蹇硕、刘备为托孤大臣,又让董相国进京保卫陛下,这是有圣旨的!但凡你们去过一次雒阳,随便找一户当时入朝的官吏家中打听一番,都能知道先帝临终之时确实有此诏书。”
“后来的结果诸位也知道,何进与十常侍斗争而死,再加上相国确实用了雷霆手段,以至于针对圣旨一事谣言四起,再没有人信。可诸位细想,袁绍、鲍信之流,本就是何进麾下,其中莫非没有蹊跷?”
“倘若他们当真是真心诚意反抗董相国,当时雒阳没有城禁,他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义士为何不立刻出逃,效仿刘公子以义兵起事,反而还要拖延这么久,先前还一直在董相国麾下做事,在董相国不计前嫌以太守刺史职位招揽他们后,又堂而皇之地应下了职务,起兵反抗董相国?”
左灵反问道:“莫非下旨的便是陛下了?既然不承认董相国,为何就敢凭着圣旨取而代之?还敢收刮民脂民膏,惠利宗族?这等时候,不是应该感觉自己鸠占鹊巢,然后严于律己吗?还有人散播陛下并非先帝所生的流言蜚语,想要另立刘幽州,将天下一分为二,岂非大逆不道?”
左灵一口官话说得不疾不徐,唯恐旁人听不清,言辞却格外犀利,不少人一时无法辩解,刘正见状便也回过身怒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叽叽喳喳吵得人不得安宁?起义兵不用时间,不用时机?收刮民脂民膏,刘某没看见,岂能听你一家之言?圣旨真假,刘某不知便不多嘴,但董卓胡作非为就是事实!鸠杀怀王若没有他的首肯,谁敢带兵进宫?如此大事,下毒之人又岂会不再三确认?那鸠杀怀王之人不忠不义,董卓不撇清干系,杀鸡儆猴,岂非又应下了此事?”
刘正一连几个问题后,冷声道:“还前往雒阳随便找个人问,如今那些官吏见了生人上门,谁会不说圣旨确实就有?想凭一张嘴就说服我等,闭嘴吧你。”
“刘公子有所不知,包括鸠杀怀王在内,当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那些大臣为了一己私欲太过闹腾,以长幼有序来否决先帝圣旨,妄图置董相国于死地。董相国也一直为了兄弟阋墙的事情烦恼不已,于是有人鸠杀怀王彻底根除此事,董相国明知那人是错,不杀那人,也是因为久居军营,心知只有如此才能震慑那些心怀鬼胎的群臣,以图自保。还是那句话,先帝既然立了旨意,一帮大臣有何理由指手画脚,还以礼法规劝?”
左灵说这番话时,刘正与旁人一同奚落着让他闭嘴,待得说完之后,左灵便也拱手扫了一圈,说道:“既然诸位不信左某之言,左某说再多也无用,只是希望诸位有朝一日能去雒阳好好看看,左某临死之前,一番肺腑,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