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伷脸色难看,“那人与诸多同僚被刘宠派人一路追杀,只他一人逃出生天。及至此处,已然精疲力尽,昏迷不醒,还得休养一阵才能苏醒。”
“这么严重?”张邈凝眉道:“可有太守书信?”
“拿书信的已经被杀。”孔伷脸色难看,拿剑指着刘正,“山村野夫,胆大妄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刘正拔出中兴剑,拎起整只鸡就往外走,“诸位,此处苍蝇颇多,刘某失了雅兴,便先行告退了。多谢诸位款待,他日若有事,刘某定然帮衬。”走到门口,那几名刘岱的护卫持戟将他拦了下来,刘正望望刘岱,刘岱摆摆手,刘正就在护卫放行之后鱼贯而出。
这边孔伷怒喝了几声,见刘正头也不回,朝刘岱瞪眼道:“刘兖州莫非不信孔某所言?还是忌惮中兴剑?你放心,孔某夺剑定然上缴盟主,但那山村野夫的狗头,孔某要了!”
见刘岱眉头一皱,曹操擦拭着桌上的酒水,笑道:“孔豫州何至于如此?德然中兴剑乃先帝所授,你若夺了,可是有了贪图国器之嫌。你是一方刺史,监管豫州,陈国与颍川都在你的职责之内,理应秉公办事,怎会如此鲁莽?如今颍川太守派人来报,便一定是真的了?陈王素来有韬略,与颍川太守不和之事,曹某也多有耳闻。你既然要带兵南下,不若提前去查明此事?届时确认此事,便书信过来,我等再帮你一同责问德然也为时不晚。”
孔伷望向营帐外,咬牙切齿道:“他若跑了呢!”
“呵,凡事都靠猜测”曹操摇头笑了笑,起身出门。
代替刘政前来的公孙纪想了想,也起身出门,“某家可不觉得他有胆子跑某家突然腹痛,先行告辞了。”
“我去沐浴一番。”鲍信擦着油光发亮的铠甲,也跟了上去。
随后不久,其他诸多太守纷纷借口告辞。
逢纪也站起来,望着脸色难看的孔伷,懊恼道:“孔豫州,你叫我如何向主公交代此事?”
孔伷歪过脑袋,有些冷淡地拱了拱手,“逢军师如实禀报,若盟主要追究孔某,孔某定当领罪受罚。”
话是说的好听,但袁绍刚做盟主不过几天,谁都知道袁绍不可能施加刑罚,逢纪心知肚明,暗自腹诽几句,嘴上安抚道:“还请孔豫州以大局为重,先往颍川驻军,待得查明此事,书信过来,我等定然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刘正,我等都在此处啊逢某先去处理营地事宜。”
逢纪出去,营帐内便只剩下刘岱与孔伷。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刘岱招呼着诸多护卫离开,又招呼孔伷叫开护卫,随后脸色阴沉道:“公绪,你这是作甚?”
孔伷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刘岱身边坐下,片刻之后,原本阴沉的脸突然笑起来,给刘岱倒了杯酒,笑道:“公山兄,此番多有得罪,你多担待。”
刘岱瞪了眼孔伷,端起碗一饮而尽,“还有脸笑,你今日这番举动,可是将我等都给得罪了,莫非要做第二个桥瑁?”
“桥瑁?呵,一匹夫耳!孔某怎会如此?孔某便是以此为由,将我等盟军看个清楚。”孔伷神色得意,“公山兄可别忘了,孔某本就要带兵去颍川驻军,树敌又如何?此番便是在等刘正,以他为饵,才能知晓诸位的态度啊。”
刘岱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刘宠之事,是真是假?”
孔伷点头道:“应当是真,不过那又如何?孔某本就要去颍川,他若不乱来,孔某还找不到借口,既然他敢过去颍川,孔某便挥军南下,直接除了他!”
话语说来踌躇满志,杀气凛冽,刘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