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了大局。届时其他将军若是耳闻此事过来询问,还得劳烦刘将军帮着逢某一同劝住各位。”
“刘某力所能及,自然要做。就怕无能为力啊。”刘岱一脸尴尬,“光是今日设宴,桥东郡就唉,逢军师,刘某尽力吧。不过刘某也把丑话放在前头,他们若要胡闹,刘某便不管了。兴许,吃个亏,未必不会让他们知晓,同心协力才是大势所趋。”
刘岱话中有话,逢纪一听“桥东郡”就猜到刘岱显然对桥瑁有些不满了,兴许还要借刀杀人,不过桥瑁那人袁绍也看不上,今日与桥瑁亲近的鲍信、曹操,袁绍也不过是借机利用罢了,逢纪闻言急忙点头,“也是。总不能就只有我等知道难处,也得让他们知晓厉害。”心想如此也好,只要刘正不死,他手下部曲多死一点也是好事。届时直接不同意,谁支持刘正出兵就让他们一起去送死,说不定反倒还能增加招揽的机会,事半功倍。
刘岱想着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块兖州牧的木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片刻之后,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刘岱疑惑出门,派手下前去打探。
那手下很快进来汇报:“主公,是今日到的刘公子麾下在各营邀战,说是要夜跑二十里。曹奋武、鲍破虏、桥东郡已经让麾下人马应战。张陈留也派了卫将军带人前去。方才我来时,李将军叫我问主公,他也被挑战了,能不能带五百人前去?”
刘岱愣了愣,望望逢纪,脸色古怪地小声道:“夜跑?他这是要作甚?”
逢纪想了片刻,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见刘岱一直望着他,他眨眨眼,大步出门道:“许是还想着胜负。只要不在营地里吵,管他呢。逢某去写信”
脚步突然一顿,逢纪凑到刘岱身边也小声道:“刘将军,逢某以为此事能不参与还是别参与了。至少你别表态。与刘正这等喜欢争输赢的人争强好胜,说不定会生出更多麻烦他如此桀骜,逢某觉得你我还是不要离他太近为好。”
“多谢军师提点。刘某心中有数。”刘岱一番感激,将逢纪送出了门,扭头却是冷笑着嘀咕一声,“和事老当了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你逢元图叫我不要和别人接触啊这么看重刘德然?”
他扭过头,想了想,朝那手下道:“既然叔节与刘德然麾下有旧,想要来往便来往吧。近来他在营中也无聊,是该活动活动。哦,告诉叔节,别伤了和气。”
也在这时,整个酸枣大营各处基本上都因为刘正部曲的邀战而热闹不已。
一众太守有人疑惑有人气愤也有人不以为意,但手下人出于好战与凑热闹的心态,大多热衷于应下此事。众人各有安排,然而谁都想不到其中真正的深意。
而刘正则在田丰的陪同下,安静地看着整个事态的发展。
于他眼中,这些安排就好像他伸出去的一只手。
这只隐形的大手已经悄悄覆盖了整个酸枣大营,或许只有在他将这只手徒然压下的时候,那些太守刺史才会明白其中真正的深意。
只是图穷匕见时,当真每个人都能如同秦始皇那般好运?
那可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