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种种,我不由的喜气冲冲的看着他,可谁知他竟把我当空气一样,径直的从我身边走过,这和先前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致使我尴尬的笑容定格在脸上,只见他冷漠的掀开帘子,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我本想借机看清那个年轻人的长相,只可惜包厢里边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去猜测他们在干什么,结果却猜不出任何眉目,他们则好像是有意要避开我,生怕被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刘连进去的时间很短,也就一两分钟,很快便出来了,这回我以为他依旧会对我熟视无睹,却不成想,他竟对我做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后,独自顺着楼梯下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呆滞了几分钟,后才不明所以的跟着下去。
刚才酒店外边时,仅从外观上看并不觉得里面会很大,进来后才真真的体会到‘别有洞天’这个词,我跟着他在酒店里七拐八折一通,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基本听不到台子那边的任何声音了。
这间房的格局很小,甚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最里靠墙的地方有一石桌子,上面供奉着一只石猫,呈倦卧状,整体有老式彩电那般大,不过从工艺上看,这只石猫雕的很笨拙,一看就是出自外行或者学徒之手,值不上几个钱;石猫前搁着一香炉,青烟缭绕,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竟有些好闻,我不自觉的多嗅了两鼻子,香炉两旁各有一根蜡烛,火苗正旺,却映的那只石猫忽明忽暗,总觉得它在诡异的笑着。
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用忌讳什么,举止也变得随意了些,刘连坐在供桌的一角,屁股正对着那只石猫,并没有感到不妥,他掏出烟盒敲了几下,随后取出一根来,借着蜡烛点燃烟头。
我则慢慢来到石桌前,仔细端摩起了那只石猫,刚进门的时候离的有点远,所以看不太清,这时才发现那石猫的脖子上也系着一个铃铛,与猫大爷那只一模一样,考虑到朱雀门所做的勾当,至于猫大爷那一身能耐也就见怪不怪了。
刘连吐着烟圈看着我,忽然笑了出来,“一破石像还没那炉子值钱,让你这顿看,咱有点出息成吗?如果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咱就直接搬回家去,放在床头睁眼闭眼往死了看。”
我因为他刚才的冷落,始终都很不舒服,即使他现在恢复了以往的态度,还是难以平复我心中的拧巴,他显然也看出了我的不爽,于是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无奈的解释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死傲娇,居然这么记仇!刚才楼上的那人是我老板,这下属见老板肯定要不苟言笑,谁没事嘻嘻哈哈?分分钟让你卷铺盖走人信不信!”
给台阶就下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可也不能因为这样我就选择原谅他,那我的任性岂不很小孩子气?最好的办法是,只能自己找台阶下,但为了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我还是假装的瞥了他一眼,回道:“如果我生气的理由只有这么简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刘连用着反问的语气‘哦’了一声,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我继续道:“你为什么把你老板的衣服给我穿?最可恨的是事先还不告诉我?害我无缘无故被警察抓了起来,这件事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坏有严重,你知道吗!”
刘连把屁股往后挪了挪,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难不成让你出去裸奔?这不是我的风格呀!当时那房里就只有这一种衣服,你将就着穿回去再换一身不就得了,明明是自己缺心眼,现在可倒好,猪八戒倒打一耙,成了我的不是。”
说着说着我就发现理亏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