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刻父王才起身回宫,临行时特意嘱咐我半月之后需送姒入褒,等我这边与申氏婚成再择机把她接回。父王这是让我给姒一个名分,所以我和姒都满心欢喜得应下了。
晚上喝得酩酊的我也没忘了再和姒温存一番,毕竟再过十余日就要暂别了。
今日我和姒早早便起了,床笫之间不能贪恋,不然我这个无德太子的名头便要坐实了。
巳时已至,我揉了揉微微阵痛的头对夏医师好言劝道:“夏医师,孤也求你了,不就是陪父王喝点酒嘛,你可唠叨孤有一个多时辰了。”
夏医师此时仍是不依不饶,苦口婆心地说道:“殿下,莫怪微臣多言,殿下这伤是刀剑之创本就难以愈合,如今这几个月来虽已愈合,但也经不住酒气之冲啊!而且,殿下不仅饮酒还启房事,这让微臣如何治殿下之伤啊?正所谓医者无私心,微臣也请殿下体谅这肺腑之言啊!”
“孤体谅,孤体谅还不成嘛,你说什么孤都允你听你,可否?”我感觉被他折磨得有点要发狂,但偏偏还不能发作,谁叫我是病人呢。
“那殿下接下来一个月里真听微臣的医嘱?”夏医师连忙问道。
“听,孤当然会听,别说这个月的医嘱,往后孤都依你可好?”我也连忙回道。
等到夏医师心满意足得离开了,我竟有一种此生不愿再生病的强烈期望。
“国人皆言夫唱妇随。才刚夏医师在之时,你怎也不出来随孤一起受训啊?”我看着姒偷偷从内室走了出来,故意拉下脸来对她说道。
本以为姒会含笑与我讨巧,却没想到待听我说完姒竟泫然欲泣,我快步走了过去,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非孤怨你,那是戏你的。”我牵起姒的手好言劝慰。
姒拭泪颔首柔声说道:“殿下会错奴家之意,姒也知适才乃殿下戏言,而是姒心中不舍殿下,故流下泪来。”
我听了姒的回话想到了半月后的分离也是心中愁苦,但又想到日后便可名正言顺把她迎回宗周,于是释怀对姒说道:“此事你不必挂怀,孤定会尽早迎娶你!”
“嗯!”姒的眼神里也露出希冀的光芒,神色也缓和了些,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道:“殿下,已是午时了,奴家这便去传膳。”
“不必了,你只陪着孤便好。今日孤邀了洪德与嬴开,已命昭明她们去准备菜肴,孤与你同案。”说罢我拉着姒的手坐到我的席位上。
约莫一刻钟之后,弗迷来报褒洪德和嬴开已至殿外,她领了我的谕便出了殿门去请他们,临走时还看了和我坐在一起的姒一眼,眼神中有浓浓的羡慕
“末将褒洪德(嬴开)参见太子殿下!”今日褒洪德与嬴开皆穿爵服未着甲胄,进殿之后,看到姒与我同席皆是微微一愣,但马上便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先入席吧。”我笑着看着他们二人,待他们落座我继续说道:“孤旧伤已愈,今日是邀二位将军来孤这里畅饮,所以不许二位过于拘束,不然孤可要罚酒了。”
“哈哈,殿下所言极是。”褒洪德拱手笑道。
嬴开虽铁骨却也细心,见姒头梳妇人髻,笑着对褒洪德说道:“开与你来时还心中诧异,不知殿下今日宴请之意,而今却要恭喜褒将军了!”嬴开说罢便向褒洪德递了一个了然眼神。
褒洪德看到嬴开眼色不明所以,待再看我和姒时却露出恍然之色,笑着对嬴开说道:“嬴将军此言差矣,这哪是末将之喜,而是殿下之喜啊。”说完他们二人相视大笑。
“咳咳,”看到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