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俩竟又大笑一阵,嬴开先忍笑说道:“殿下莫怪,我等二人也是奉殿下之意,不拘束嘛。”
“好一对恬不知耻大将军!来人,上酒,孤要好好罚你们三杯!”我笑骂着令昭明她们上了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我这时放下酒杯对他们说道:“洪德,送姒入褒一事父王已经允了,定于半月之后。届时你送姒一同返国,宗周至褒城虽不甚远但须横穿终南,此行必然险阻重重,定要多带随行护从与资备粮草。”
“洪德明白,定不负殿下重托。何况褒姒乃末将之妹,身为兄长若不能护妹平安,洪德也无颜回见侯父。”洪德毅然地回道。
“殿下,西垂至褒有近路,不如让末将也一同前去护送,回返时也能与家父一见。”嬴开此时竟也请求道。
我闻二人之言心中欣喜,于是笑着对嬴开说道:“嬴将军本与此事无关,但若能与洪德一同护送,那此事真是万无一失。明日我便去觐见父王,请求他允了这事,并加派常武一旅随同,如何?”
“如此甚好!”他们皆抚掌而笑。
宗周天子有六军,三军为虎贲守内,三军为常武御外。一军一万两千五百人,分五师;一师两千五百人,分五旅;一旅五百人,分五卒;一卒百人,分五两;五两之下又以五人为伍。军将为卿,师旅二帅为大夫,卒两由士统,伍长居其末。所以一旅之军士说多不多,但作为此行护卫足矣。
当然,今日宴请之意可不止如此。
待众人把送姒入褒之事商定,我对嬴开说道:“赢将军,此值秋季犬戎马肥可有动作?”
嬴开放下欲饮之酒,面露愁色地说道:“不瞒殿下,家兄世父前日来信,言道家父月前与犬戎战于渭水,虽使其败退,但秦人亦死伤颇多,就连家父也身中一箭。”
“什么?”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西垂大夫伤势如何?倘有用孤之处,定会全力相帮。”
嬴开对我拱手拜道:“开五内铭感先行谢过殿下,此事王上知晓后已着夏医师携良药前去诊治,而且家父左臂中箭并无大碍,想必休养些时日便能好了。”
“唉怪不得这夏医师今日如此絮叨。”我摇了摇头叹声说道,见他俩迷惑我又解释了一番。
嬴开提及家国事本有些萧索之态,但听到我说夏医师之事复又和褒洪德笑了起来。
我见嬴开神态缓和,于是劝慰道:“赢将军挂点令尊之心孤也感同身受,不如这样,等你送姒还褒回返之后便留在西垂,好助你父兄一臂之力,而那五百常武孤也去求父王留给你。”
“末将谢太子殿下。”嬴开大喜离席跪拜。褒洪德是直爽重情之人,见嬴开下拜他也随同拜倒。
我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二人身前,一左一右把他二人扶起,郑重说道:“孤为父王独子却能得二位将军手足之情,已然拜天所赐。孤既以二位将军为手足,那你等家事便是孤之家事,你等父兄便是孤之父兄,以后断不可如此见外,莫要伤我等手足之情啊!”
褒洪德与嬴开闻言皆是虎目含泪重重点头。
姒看着我们三人酒后真言也是心中感动,于是走下来微笑着与我们说道:“《周易系辞》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姒有浅见,殿下何不与二位将军义结金兰以成今日之美?”
我们三人听到姒所言皆是眼前一亮,我看向褒嬴二人说道:“姒所言极是,不知二位将军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