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宗周宫室之内后妃争宠最是正常不过,可申姜在听到姒时的反应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只是在我说完时轻柔地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奴家也盼着为夫君诞下麟儿呢。”
听她这番言辞我自是心花怒放,仍下一句“孤这就成全爱妻”便把她扑倒榻上,之后那春风播细雨的美景自不便与外人道也。
也许是申姜的贤淑感动上天,三个月后她竟也诊得有孕在身。和那日姒的来信加在一起,我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王四十四年孟秋,七月廿九,褒国来信,姒于七月初五未时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恭喜夫君已得一子。”申姜此时也早已显怀,挺着八个月身孕的肚子坐在榻边对我笑道。
“爱妻,等你生育之时,为夫便可有两个儿子了!”我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边听着里面孩子的动静边笑着说道。
申姜吐出口中酸梅的核,呵呵一乐说道:“净胡说,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我起身搂着她轻声说道:“定是儿子,这小家伙在你肚子里那么能折腾,还能是女儿不成?”
没成想申姜听到我的话倒是蹙了蹙眉,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奴家倒是真希望能为夫君生个儿子,可是心里仍觉得若生下女儿更好些。”
我明白申姜说的意思,她是担心这两个儿子将来会因为继承宗周社稷的事而兄弟相残。
“这应该无碍的,姒虽生子但毕竟是庶出,如果夫人生子那是嫡出,等孩子成人自然是嫡出为后继。”虽然我心中有姒,但祖宗礼法不可违,继承一事毕竟关乎国运,废嫡立庶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申姜并没有点头认可我的话,而是摇头说道:“夫君,不论嫡子庶子,有德者才能居高位,姑且暂当后话再谈吧。”
我闻言低头沉思。申姜说的没错,此时论嫡庶承继确实为时过早。
“夫君,姒的孩儿名字可想好了?”申姜见我不言转移了话题。
“小名倒是起好了,叫望,名字却还未起。不知爱妻可有主意?”我问道。
小名可以一直称呼到成人之前,但成人之后却要叫名字。这便是为什么我冠礼之后父王没再喊我“莫寒”的小名。
申姜与我一起思索着,过了一会儿,她对我笑道:“夫君,奴家倒是想到了一个名字,便给那孩子起名伯服如何?”
“伯服?何解?”我疑问道。
申姜缓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姒所生之子为夫君长子可称伯,至于这个服字,乃是两个意思。”
“哦?”我不禁讶异了一声。
“服,一可为威服之意,便是希望姒之子若能承社稷可以威服九州,二呢亦可为辅佐之谐音,这是希望他若为臣子可以辅助其弟。虽然夫君如今只此一子,但日后或可有众多子嗣,到时有一个德行兼备的好兄长,无论为君还是为臣皆是两全之美。”申姜娓娓道来听得我不断点头。
等申姜说完我满意地亲了她一口,笑着说道:“得贤妻申氏实乃为夫之福。为夫这就给姒回信,等日后姬望成人便叫做姬伯服好了!”
申姜点着头又揉了揉肚子,笑着说道:“哎呦,这小家伙也着急了呢。夫君还是给他先起个小名吧。”
“嗯,小名叫做雒如何?”我给申姜腹中孩儿起了小名,然后对申姜解释道:“当日为夫是在雒川旁亲迎于你,而后爱妻孕时又梦见一匹黑俊天马,这也正合雒字之本意。爱妻以为如何?”
“雒?好名字,呵呵,小家伙你有名字了。”申姜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