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除了与两位义弟喝酒畅谈,大多数时间还是会陪着姒和望儿。不过每当我独处时,我都会一边抚摸着帝剑一边想着姒对我讲述的那桩奇事
三年前褒侯褒饷薨逝时,褒国的朝堂曾发生了一场规模很小的内乱。当时洪德还未来得及回褒国继任国君,而且姒也仅是褒饷的义女,她在朝堂上没有什么权力与影响。趁着旧君刚逝新君未立之时,褒饷晚年的宠妾郑姬联合了氏族亲朋,阴谋篡夺褒国之政。
不过褒国的郑氏族人很少,也只有数百人,所以这场闹剧像刮了一场微风般便结束了。不过事发时的那一夜,侯府中却有些惊心动魄。
正当府中甲士在几位忠臣的带领下围剿郑氏叛逆时,有十几个逆贼潜入了姒的居所企图戕害她们母子。临危之际,有一位老妇持双剑前来相救,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把那些反贼尽皆诛杀!
这名老妇对于姒来说倒不是个陌生人,她是姒刚收不久的一名老仆,负责修剪院中花草,平时不苟言笑。至于这名老妇的来历更是简单,父王宾天后,姒也极为伤心,那一段时间她见叶落花谢都能哭个半晌。褒饷担心姒会得心病,时常命她带着望儿出府,名为采买,实为让她散散心。
一日,出门采买的姒带着望儿回府时,见到这名老妇面容凄惨地行乞路旁,她心中不忍,想起自身当年的坎坷,便把老妇请进府来,收其为仆。其实,姒是想让老妇在府中得以安享余生,可她也不曾料到,这一举动竟救了她和望儿一命。
被救之后姒既感激又震惊,抱着望儿盯着老妇久久不能言语。
“外人皆唤老身骊山老母,你便称我阿母就是了。”老妇看着惊呆在前的姒笑着说道。老妇随手扔掉双剑,坐到一边,又从袖中取出一块金丝帕,缓缓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我们母子二人能得神人相救,实乃万幸,怎敢再冒犯神人?”姒领着望儿跪下,口中不肯称其为阿母,生怕降了老妇的身份。
“呵呵,无妨无妨,我是受人之托来送你一场造化,救你一命也在情理之中。”老妇笑道。
一听是受人之托,姒第一个就想到了我,向老妇问道:“可是夫君?”
老妇摇头笑着说道:“凭姬宫湦现在的斤两还请不动老身。不过,至于是受何人之托,你倒不必细问了,问了老身也不会告诉你。待把造化给了你,这一桩事就算了了。”
“姒不敢奢求什么造化,只希望神人不要怪罪姒和望儿这些日子的无礼。”见老妇连我都瞧不上眼,姒心中更加笃老妇定不是凡人,又想到前段时间自己竟将她当做仆人来使唤,心中也是有些惶恐。
老妇哼了一声,冷笑说道:“什么神人天人?阿母就是阿母,也只许你称老身为阿母。若不是你还有几分仁心,入了老身的眼,即便是那帮人求着老身来送你造化,老身也不会去做的。”
看着抱着望儿满脸惶然的姒,老妇又淡淡一笑说道:“像,像,真是太像了!你这样貌我见犹怜,怪不得当日姬宫湦愿带你一个乞人进宫,之后又那般宠爱你,真是可人儿。也罢,一场造化是送,两场也是送。想来阿母我也许久未收徒儿了,你可愿拜阿母为师啊?”
姒极为聪慧,这等好事即便是我也遇不到,她见老妇神情严肃认真,倒是胆壮些地轻声说道:“徒儿拜见阿母。”
阿母收了姒这个徒儿后很是高兴,亲自为姒熬了一碗浑金汤汁,亲眼看她服下,笑着叹道:“造化已给,可为师道也。”
之后的一年,阿母每日都会教授姒一个时辰的武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