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仿若雕像一般的目不转睛看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有一名年近五旬头发花白而精神硕毅的老将,匆匆忙的走上前来拱手道
“节上可曾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诸葛爽不为所动的轻声道
“如今外间的消息都在疯传,那黄王在上京城破前,已然传召将身后诸事尽数交付于周氏,以换取太平军的竭力救援?故而现如今,无论是大齐宝玺还是曹后并黄王诸子,都在太平军的庇护之下啊!”
这名老将却是有些急切的一口气说道然而却见诸葛爽微微一笑道
“我自然知道的,因为着其中的大多数消息,便是开春后我于暗中使人放出去了……”
“什么!恕属下失礼了,这又是为何因由啊!”
这名老将不由有些震惊和失态道
“自然史为了将水面搅浑,让中原之地再乱起来啊……”
诸葛爽依旧是轻描淡写道
“可……可……可是这于本镇,又有什么好处和裨益么?”
老将有些瞠目结舌道
“你不觉的这偌大的中原之地,各据一方的人马未免太多了些?而我河阳三州五县居中又算得了什么?唯有各方乱起来的局面之下,我河阳才有乘势进取的时机啊!”
诸葛爽却是淡声道
“可是,节上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啊!”
老将愈发的惊讶道
“是啊!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呢?如今唯有戮力以赴竭尽而为,问天下大势中争取那一丝气数了……”
诸葛爽亦是感伤道
“节上。”
这位老将却是有些哑然无语了。难道这位镇帅为了身后的独子诸葛仲方计,已然是如此的不顾一切,也不惜拿河阳镇的基业来行险一搏了。但他犹自还想争取一二而正色沉声道
“还请节上稍加顾虑相随多年的将士们,稍加体谅这三州五县的数十万军民百姓啊!!”
“是啊,我就是顾虑和体谅的太少了……这才让尔等想要另寻出路和引入外援么?”
诸葛爽却是似有所觉的接着话头感叹道
“什么!岂有此理,这是那个杀才的攀诬和构陷”
听到这话,老将不由难以置信的浑身一震,顿又决然反口道
“勿论构陷也好,攀诬也罢,”
然而诸葛爽却没有心情与之再分辨下去了,突然转而他顾道
“仲端,你自泗州城下相随我也有三十载了吧?”
“端是如此,我等老兄弟可都是一体同休的干系,节上怎可信了他人的离间手段呢?”
名为仲端的老将口中这么说这,却是充满警惕的步步后退而按上了腰上的宝剑,想要就近招呼自己带来的护卫。
然而就见头也不回,依旧面对黄河背手而立的诸葛爽又道
“正因为如此,你才愈发的肆无忌惮么?”
“节上此言差矣,属下自问于心无愧,安敢受此不白之冤!!”
老将仲端的口气也变得不满起来
“这么说,在井陉勾结成德军欲抄夺我儿的粮道和后路,使人暗通魏博以为旌节之谋的干系和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