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圣贤之道虽好也要看用在哪里,若是死板教条的运用不当,只会教出一群思古不化,不知道与时俱进和学以致用的愚夫子、假道学;”
显然那些被镇压下去的传统士人和旧儒残余,还想在努力抗拒现实的改造不果之后,退而求其次的在太平都督府的下一代继承人身上做文章。可惜自己可不是那个故剑情深的汉宣帝,也不会心软到让人乘虚而入熏陶出一个崇尚儒学的继承人来。
正所谓是“自己的孩子不教育,自然会有人替你教育,自己的伴侣不用心,自然会有别人替你用心”的基本道理,周淮安还是很明了的。
就像是后世那些层出不穷,折腾出一大堆幺蛾子的各种国学班和德行班一样,嘴上喊的是回归成传统美德和追思前贤的思想光辉,但心里怀揣着都是贩卖家长焦虑式的赚钱生意。其中甚至掺杂了许多被新中国消灭多年的封建会道门的残余。
“多谢王上教诲,妾身省的了……”
曹红药一副温顺良检欣然受教的样子;心中却是暗自叹息着决定,把旁敲侧击提出这番建议的那几位女眷,从自己日常觐见的圈子里剔除出去。因为这位夫君从来就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继续接触下去只会给自己和对方造成更多的是非和困扰。
“那王上可有什么打算么……”
然而,身为母亲的张云卿却是关切心乱的继续追询到
“我的儿女可不能是那种自小被关在深宫后院,长于妇人之手而根本不问世事的废物那不是在爱护他们而是在害他们,也是在败坏这基业的将来。”
周淮安却是意味深长看着她的回答道
“所以将来大到一定年纪之后,就要改名换姓的送到外间的专门学堂去,与更多不知情的同龄人一起学习和成长,了解更多为人处世和待人接物的,才是一个省心健康的养成之路。”
“如果爱这孩子,除了给他最好的环境和条件之外,也不能事事都竭尽所能代为之,而是要也要有足够磨砺身心和亲自实践的机会,才算是完整的童年人生。”
“那对会不会太过苛严了,周身安危又如何保障?”
曹红药却是有些担心到
“如果连基本同龄人的相处,都处理不好的话,那还谈何接受这片基业,而在日后治理这广大的疆土和臣民呢?”
周淮安却是毫不犹豫道
“于其寄望于身边都是,毫无目的和诉求的无私奉献之辈,还不如早早的了解人心的差异和变化多端;难道以为生我子嗣来继承我的事业,不需要为之付出代价和努力,就能自然而然的垂拱而治么?”
“当然了,在暗中相应安排人手,以不伤及生命为底线的基本安全保障,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只是要确保一个正常一点的成长环境,而不是真的任其自生自灭的。”
“毕竟是人心叵测,万一有个不妥,那岂不是……”
曹红药依旧犹豫道
“那就多生几个好了。既然生在上位之家,就连这点担待都没有,那只怕想做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都不可得了?”
周惠安却是略有些不耐结束了这话题因为两个小家伙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来,而让在场的众人都手忙脚乱的奔忙起来。
当然了,经此之后随着几位变相被排斥在王府后宅社交圈子女眷的,是新一波关于楚王殿下对于世子和王女的教育上,“不学经”的表态和口风,再联系上之前曾经“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