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的父母咒骂他,捶打他,於肖不动分毫,小新被慢慢推进焚烧炉,东明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绪,而和小新关系最浅薄的孙倩哭的稀里哗啦。
两天后东明联系孙倩,带她看望不眠不休不吃不动的於肖,孙倩忍不住哭泣,才两天时间这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惊现白丝。东明感叹:“原来意义这种东西不是源于个人,当他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那他周围的一切就都失去意义。”
孙倩伸手撇开於肖额头油腻的头发:“比求生**更强烈的,是你对小新的爱。”
她从随身挎包拿出一剂药品,给于肖注射,不多时他便昏沉睡去。
於肖的父母挽留孙倩,孙倩答应住下,晚餐有双拳大小的螃蟹,让家住内地的她咽了口口水,但还是细致的剥好剔肉留给於肖,孙倩端着蟹肉打开房门,於肖已经醒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她心中惊讶这个男人的抗药性,呼唤於肖吃饭。於肖的父亲招呼她:“最近几天他不吃不喝,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回桌吃饭吧不用管他,从小到大他都没让我们操过心,迈过这道坎就好了,人是饿不死自己的。”
孙倩表情挣扎:“叔叔,我觉得这一次您得操心了。”
於肖的父亲面色沉重,下狠心一跺脚上前捏开於肖的下巴:“给他灌。”
孙倩小心的把蟹肉一条条夹进他嘴里,遂又夹出,睁大眼睛往口腔里看。“食道闭合,气管张开…你是真打算饿死自己啊。”
於肖的母亲走进房间:“我来吧。”她从孙倩手中接过饭碗。
“小时候你刚长牙还不会吃饭,妈就是这样喂你的。”她咀嚼蟹肉,做出喂食的姿态,於肖眼角湿润,终于发声。
“妈……”
第二天孙倩带於肖到最近的基督教堂,希望他能得以慰藉,教堂上树立鲜红的十字架,门口站着两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们和二人打招呼:“哈利路亚。”孙倩并没有宗教信仰,一时语塞,於肖开口:“以马内利。”
孙倩问於肖:“你是基督教徒?”於肖摇头,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格外神秘。
进入教堂大家正在祷告,两人坐下,於肖略微低头,小声默念:“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孙倩微笑:“有信仰真好。”
“信仰让人们自律,让人去愿意被束缚,以前我一直拒绝信仰。”於肖说。“我渴望自由,渴望放纵,放纵既是罪恶。”
孙倩:“当人们产生一些自我的认知后便会想要印证是否真实,从而与其他人的信息互换中求得答案,产生相同认知的人越多,所谓现实概念的基础就越坚固。当你固执的坚守自己的认知,不肯和他人分享时,就只能从他人的认知中提取你自己认同的部分称之为现实。”
於肖:“我不会那么偏执。”
孙倩:“你就是那么偏执,不然你不会选择饿死自己。”
祷告声停止,礼堂响起钢琴弹奏的乐曲,十几位老人于演讲台排序站好,唱诵圣经。
孙倩双手拉开一张布满奇异文字的黄色丝帕:这是你的吗?於肖点了点头。孙倩:“我有个朋友在西藏当兵,他说这是藏经里的藏文,西藏的当地人都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得找喇嘛庙里的喇嘛解读。於肖接过丝帕,脑海急速转动,他想到一个曾经做过十年喇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