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亮蓝,没有一片云彩,日头很足,海上浪花很小,我被一声高喝惊醒。“转舵!”睁开眼闷老头忧心忡忡望着天。“去叫小马!打舵掉头!”甲板边缘昨晚骗人的四川男人抬头看了看天空,疯了似得跑去驾驶室,我坐起:“咋了?”
闷老头深吸一口香烟,烟雾随微风飘向身后:“要刮大风了,回船舱。”
马哥不顾闷老头劝阻命令大家继续放网,两人争执的面色发红,最后决定先打舵回头,在途中放最后一网。
我和小眼镜被派工作,收网收到一半时突发异像,天地如同陷入深夜般黑暗,雷声震的人神智混沌,刹那巨浪滔天,船体呈45°摇晃,一股劲风吹来身体悬空一米多高,揉揉摔疼的膝盖发现小眼镜没了踪影,四处张望整个甲板空无一人,船舱入口处的马哥形同痴傻,闷老头儿和老王推开他相继冲出,闷老头儿附身探出甲板张望:“还活着!”我小心的伸头看去,小眼镜正抓着缆绳在空中摇荡,回头闷老头儿在飞快的摇动滚轴,手背和小臂上的血管膨胀到快要爆裂。
一阵比刚才还猛烈的大风袭来,我重心不稳凌空飞起,心道完了,同时感觉脚腕被人抓住,低头看到老王正抓着我的脚踝,他好像也离开了甲板,最底下的闷老头一只手抓着滚轴,一只手抱着老王的腿,疾风吹过,我和老王纷纷掉落,这次比方才摔的更加惨重。
老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争了,我服你!”
闷老头儿:“我根本没想和你争这个副船长,我知道你儿子刚结婚。”
老王恨恨的说:“那个败家子。”
两人合力救起眼镜,眼镜的衣服撕扯成条状,整个后背已经看不到皮肤,询问他:疼吗?他懵懂摇头,背进船舱他的两只手还处于半握状态,怎么掰都掰不开。
闷老头儿冷不丁抽了小眼镜一个耳瓜子,小眼镜瞬间手指伸长,环视一圈大笑起来。
他笑了很久,和马哥说:“这活儿我不干了。”
马哥紧握小眼镜的手:“不干了就不干了,放心,工资我不瞎你。”
上岸的感觉如走出死亡谷沙漠看到水时那般踏实。
回到家空荡荡,通过电话得知二老出外旅游,首次为看望孙倩去往沈阳,孙倩受宠若惊要来接风,下火车后在人群里寻找到孙倩,发现她身旁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仔细打量竟是之前偶遇的宜丰道士,三人于饭馆点好酒菜,不胜酒力的宜丰道士拉着我滔滔不绝。
“你们俩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避开道士轻声询问。
孙倩小脚微翘:“问这个干嘛?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我拿起酒杯大口喝下。“没有。”
“你堂堂于家大少爷也有吃醋的时候啊,嘻嘻!”
我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浑身燥热,思绪混乱。
“没有啦,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啦!”
黑龙江遥远乡村的傍晚,鸡犬不叫,虫鸟不鸣,一个新生婴儿诞生,接生婆倒悬婴儿,拍打屁股:是个带把儿的小小子!婴儿许久没有声响,接生婆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依旧寂静,阿婆诧异的把孩子翻转抱在怀中,小婴儿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直愣看着她。
婴儿出生的村子有条恶狗,伤人不少,村民们见其都远远绕过,即是如此还免不了被追的一阵小跑,孩童五岁时步履蹒跚,母亲携手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