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氏。”
“你这口音里透着江苏的底子,还怎敢冒充京城人氏!我且问你,你是做什么行当的?”
“经商,此去江南采办货物。”
“可知今日为何绑你至此?”
“不知。”
“你于驿道上公然冒犯官威,甚至出言辱没上宪,所以要绑了你,自是给你一番教训。本大人原打算重罚于你,念在你少不更事,故从轻发落,着关押一日,明日放汝出城罢了。”说完,田文镜指指桌上的木盒:“此物本属于你,府内衙役妄自搜身于你,本大人也无甚兴趣查看,你这便取回罢了。来人,给他松绑。”
身后的衙役给李卫松开绳索,李卫一个箭步走到桌前拿了木盒,见木盒无恙,随即揣入怀中。
正在此时,忽听得府衙门前传来一阵击鼓声。一个衙役随即跑了进来:“启禀大人,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待本大人更衣后,把人带到正堂。哦,将此人也带到正堂,随后一并发落他的去处。”
片刻功夫,几名衙役簇拥着一个老汉来到府衙正堂。但见这个老汉身材瘦弱、衣着破旧。
田文镜身着官服坐在堂上:”何事喊冤?”
老汉跪在地上说到:“小民贱名刘国,听闻大人新来赴任,故而击鼓鸣冤,请清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所告何事?”
“小民所告的就是这易州府衙的当差,名叫刘魁。他只因想霸占我家小女,硬说老汉我把家里仅有的五亩薄田卖与了他,强要逼着我们父女上了绝路啊!我上门与他分辩,他说我只要把小女许给他做妾,此事自可平息。我定是不从,他便一顿拳打脚踢将我赶出门外。”
“刘魁?刘魁可在?”
“大人,我这就去唤刘魁过来。”一个衙役说完便匆匆走出大堂。
一会儿功夫,但见一个衙役冲进大堂,指着老汉便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前任知州大人跟前告我刁状,这田大人今天刚来,你却又来无理取闹。”
刚才被带到大堂一旁的李卫一看,这刘魁正是在驿道上拽着缰绳、方才搜自己身的那人。
“大堂之上,不可无礼。这老汉告你强夺田亩、意欲霸占其女为妾,可是属实?”
“自是这厮信口胡诌,他将五亩田地已许给我,却又反悔,断与其女无关。”
田文镜略一沉吟,吩咐道:“来人,去,把刘魁之妻带来堂上。”
听完这话,刘魁脸上突然紧张起来。
这时,府衙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老百姓七嘴八舌,纷纷要看这位新来的知州大人如何审断此案。
不一时,刘魁之妻带到。
“下面来人可是刘魁之妻?”
“回大人,小民正是刘魁之妻刘田氏。”
“刘田氏,本大人问话,你必须如实作答。”
“小人知道了,大人问便是。”
“你可知刘魁强占人田亩,欲霸占这位老汉之女为妾之事吗?”
“小民知道此事,确是刘魁仗势欺人。”
那刘魁一听,指着其妻:“你?!”
“我,我怎么啦?!老娘哪点对不住你,你还要拿这下作手段逼良纳妾,我看你的心是让狗吃了。”
那刘魁在其妻面前却是无理胆怯,一时竟然语塞。
“刘魁,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明察,这刘国确是把五亩田地许给了我,白纸黑字,请大人阅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纸,递到了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