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地目送他的背影,末了给了她一个袋子。
“给我的?”司徒南不解地翻了翻,惊喜地发现都是她在飞抵各国时看中却没钱买的围巾呀,包包啊,鞋子什么的。见盛远时点头,她有些意外地说:“你不是说这些奢侈品,不适合年少如花的我吗?”
盛远时看着她,“谁让你喜欢呢。”
“我更喜欢你!”司徒南兴奋地跳到盛远时身上,“盛机长你这么体贴入微无微不至怜香惜玉你妈妈知道吗?”
盛远时瞥了司徒家的司机一眼,边抱稳她边笑言:“你想知道的话,等我回去问问她。”
司徒南闻言立即从他身上下来,紧张地说:“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误会我拜金就麻烦了,我明明在你的监督下改邪归正了,你可别破坏我形象。”
盛远时笑,“会给你树立一个良好形象的。”
到底还是年轻,司徒南没有听出话外之音,她只是在犹豫,“可我好像不应该接受你的礼物,尤其还这么多,毕竟,拿人手短嘛。”
盛远时宠爱地捏捏她尖尖的小下巴,“我送的,可以收。”然后嘱咐她,“最近没事别往外跑了,趁还没开学,多在家陪陪你爸妈。”
“我可陪不了我妈。”司徒南说完似是有些后悔,但说出来的话是收不回去的,她默了一瞬才说:“她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没和你说,是怕你觉得单亲家庭的孩子有心理问题。我知道我有很多坏毛病,但我……”
但她善良豁达,乐观直率,热情坦荡,这样一个女孩子,可遇不可求。
盛远时打断了她的自我诋毁,展手把她搂进怀里。
一个温暖有力的拥抱,胜过所有言语。
司徒南瘪了瘪嘴,最终把眼泪咽了回去,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他。
那天晚上,盛远时对父亲盛叙良说:“我决定回国发展。”
而那次回到纽约YG航空总部后,他便开始着手安排工作事宜,为尽快回国做准备。YG却不愿放人,如果只是撕破脸,无非就是毁约赔偿,反倒容易处理,偏偏YG的总飞行师是盛远时的师父,面对师父并不过份的,飞完秋冬季的请求,他无从拒绝。
就这样延迟了回国的时间。
……
时隔五年之久,盛远时再次想起与司徒南有关的,那不算长的一年时光,依然觉得很温暖,很美好。可回忆也只能到此为止……盛远时推开书房的门,走到那架钢琴前,掀开键盘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缓慢抚过。
乐音浮动,仿佛外面刮起的夜风,以及他难以抑制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