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因接触不稳而暗灭不定的路灯,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前。仰头一看,六层的窗户亮着,透出一片昏黄的灯光。
唔,今天卡卡西和白牙应该都在家吧。
她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几步就沿着墙壁垂直向上跑去,最后停在了亮着的窗户旁,扒着窗缝朝里望去。
窗内的景象,可以算的上是平淡温馨了。
那昏黄的光线正是客厅的灯所散发出的,窗前四仰八叉地躺着名为帕克的忍犬——顺带一提,即使是睡着了,帕克脸上还是一副苦闷的表情。
旗木朔茂坐在玄关前,擦拭着自己的短刀。这位中年忍者一旦散开那微蓬的白色长发来,就有了一副和平常在村里时截然不同的形象。原本是个号称“木叶白牙”的干练忍者,这时在灯火的映照下,反倒和卡卡西一样有几分懒散的感觉来。
该说,“果真是父子”吗?
隔着玻璃,朔茂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见的。
“宇智波一族不收回写轮眼,那是因为看在你救了带土、又在战争中立下了大功的份上。可即使拥有了写轮眼,也不能忘记了练刀啊。”朔茂说。
“是,是。”
旗木卡卡西靠在床边,眼帘都没抬一下,视线不曾离开手里的《亲热天堂》。
“怎么和老爹说话的呢?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也该少看一些那种不靠谱的书了吧。”旗木朔茂拍了一下膝盖。
“是,是。”
卡卡西的回答和之前相同。
“还有啊,你什么时候考虑娶老婆的事情?”朔茂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这一辈的年轻人里,就你和带土最让人忧心。你老爹我啊,可是刚成为下忍不久就娶到了妻子噢。你们这一辈的,夕日和阿斯玛似乎已经在准备请帖了;野原家的那个姑娘,孩子都已经四岁了。疾风和夕颜吧,也一点儿都不让人担心,只有你和带土啊……”
“等带土结婚了再说吧。”卡卡西翻过了书页,语气里透着一层无奈,“我可想再多享受两年自由的人生呐。”
“卡卡西!”朔茂严肃了神色,瞪向了卡卡西的方向。
只可惜他的瞪视,对旗木卡卡西来说完全没用。卡卡西甚至都没瞥他一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语气恢复了慵懒:“瞪我也是没用的。瞪的再厉害,下一秒,我身后也不会空降一个愿意嫁给我的女人啊。”
朔茂被气了一下,嘟囔了一声“不像这个年纪的人”,就回房间去了。
卡卡西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身后的玻璃窗外响起了“笃笃”的敲打声。他的肩膀,陡然一僵——莫非,真的空降了一个……
他转过头,看到把脸贴在玻璃窗边缘的佐伯珠里,便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说:“啊,还满怀希望呢,原来是个男人啊。”
他开了窗,对珠里说:“又想听我说那句话了吗?”
少年跪在窗台上,秀气的面庞上虽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绞着一层微微的不情愿。他放低了声音,道:“……请,请吧。”
卡卡西拖长声音“唔”了一声,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用手托住了面颊,慢悠悠说:“这样子敷衍可不行啊。再说一遍吧。”
珠里淡蓝色的眼眸微微一缩。
她沉默了一会儿,咬字清晰地说:“卡卡西先生,请你帮忙。有劳你了,十分感谢。”
伴随着这句话,旗木卡卡西原本懒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