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岂不可惜。
两人搭了辆牛车往临清县走,道儿上乔淞问了问案子,王进保道:“今儿一早刘大户就跑来衙门敲了鸣冤鼓状告他女婿姜兴因外心生歹意故而杀妻,不禁杀了妻子还把脑袋割了下来,落个死无全尸。”
此事听着甚为蹊跷,刘大户乔淞自是知道,是临清县有名的富户,平日乐善好施,做了不少好事儿,因此老百姓都称一声刘大善人,只要是临清县的人没有不知的。
至于他女婿姜兴,乔淞也不大清楚,因问王进保:“既是刘大户的女婿必是家境殷实,仆从众多,若是主母被人杀害并割去脑袋,难道无人发现吗。”
王进保:“头儿这个您有所不知,这姜兴虽是刘大户的女婿,当初刘大户却不同意这桩婚事。”
乔淞:“这是为何?”
王进保:“这姜兴先头家里也算殷实,只可惜运气差,家里失了火,房子家产烧了个精光,爹娘也烧死了,就他一个因那晚上在外吃醉了酒没家去,才得了一条活命,命是保住了,可家产没了,好在识文断字会算账,便在刘家铺子里谋了个账房的差事,倒霉过去便鸿运当头,被刘家小姐瞧上了,一来二去有了情,寻死觅活的非姜兴不嫁,刘大户疼闺女,便应了婚事。”
乔淞:“这不是挺好的吗?”
王进保:“头儿您听我说啊,刘大户虽应了婚事,心中却仍是恼怒,跟刘家小姐说,若执意嫁姜兴,一文嫁妆都没有,让她跟着姜兴过苦日子去,刘小姐是个有情有义的,二话不说跟着姜兴从刘家出来了,在刘家后头的胡同里赁了个小院,拾掇拾掇过起了小日子,别看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不怕吃苦,把里外操持的妥妥帖帖,所以,姜兴才能放心的在外头跑买卖。”
乔淞:“听你这话他们夫妻感情不差啊。”
王进保:“哪是不差是蜜里调油的好,我大舅子跟姜家是邻居,常说起这两口子的恩爱。”
乔淞:“既如此恩爱,怎会因外心生歹意而做出杀妻的行径?”
王进保:“这个属下可就不知道了。”
说着话到了,乔淞一进衙门大堂一到衙门大堂,就见地上跪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生的眉清目秀颇为斯文,直愣愣跪在地上眼中含泪,虽极力忍着却仍不住滚落下来,可见悲痛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