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保愣了愣纳闷的道:“头儿是说不用验尸了。”
乔淞:“不用验了,这尸首并非刘氏。
王进保愕然:“不是刘氏哪是什么人?
乔淞:“这就不知道了。”
乔淞从房里出来,在院子里走了一遭绕到后头,指了指:“这后头是谁家?”
王进保:“这后头可不是人家是纯阳观,覌主是纯阳真人,听说可有道行了,能请神驱鬼,呼风唤雨。”
乔淞嗤一声乐了:“这么神,你见过?”
王进保:“头儿您别不信啊,城南的王举人家您知道吧。”
乔淞:“知道,上个月死了老婆,家里闹鬼的那个。”
王进保:“对,对,就是他家王举人这个娘子是续进来的,这王家还真邪性,前窝里那个娘子不知怎么掉荷花池子里淹死了,连个后儿都没留下,这才又续了一个,这个倒是争气,过门就怀上了,这眼瞅着孩子就快生下来了,不想又难产,听说活生生憋死的,这一尸两命,惨啊,出殡那天头儿没去瞧热闹,王举人那苦的啊,比当年他爹死了还大声呢,您说说这心里得多舍不得啊。”
乔淞:“若他从此不娶了那才算情深义重,要是过几个月又娶一个,这会儿哭死了也是假的。”
王进保:“头儿,您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举人先头那个娘子死了之后,听说就不娶的,是王家的老夫人说王家没后对不住祖宗,这才逼着续了一个进来,那王举人识文断字满肚子的文章,是个正经人。”
乔淞:“正经人写在脑门子上了不成,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跟你说,以我的经验,这看上去越正经的 ,内里越不正经,这嘴上说的都是仁义道德的,肚子里装的没准就是男盗女娼。”
王进保愕然看着她:“不,不能吧。”
乔淞:“要是他自己不想,别说他娘就是他祖宗从坟头来爬出来逼他娶也没用。”
王进保忍不住笑了出来:“头儿您这话要是王举人听见,非得气死不可。”
乔淞:“甭说别的了,接着说这道观的事儿。”“
王进保收住笑:“这王举人家两年里连着死了两个娘子,便闹了鬼,听说夜里时常听见有鬼哭的声音,还有鬼火飘来荡去的,闹得下人们心都慌了当差都不专心,王举人常来这纯阳观打醮,跟着观主纯阳真人颇有些交情,便请了家去做了三天道场驱邪,这才安稳了,您说这老道灵不灵。”
乔淞才不信呢,这世上哪来的鬼,便有也是人扮的,这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这姜家后头的纯阳观就不大对头。
乔淞伸手摸了摸墙上几不可见的暗红痕迹,这是血渍有人刻意遮掩过,却仍留下了些许痕迹,除了血渍还应该有别的。
想着抬头看了看墙头,不高但自己肯定爬不上去跟王进保道:“你去给我搬个梯子过来。”
王进保挠挠头:“头儿搬梯子干啥啊,衙门里老爷可还等着回话儿呢。”
乔淞:“让你搬就搬。”
王进保只能去寻了把梯子过来架在墙头上,看着乔淞三两下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墙头上半天不动劲儿嘴里好像叽里咕噜的嘟囔什么呢你,不禁道:“头儿,您坐墙头上念经呢。”
乔淞哪是念经啊,她是一爬上来才想起来自己有恐高症,虽说这墙头并不高,对于她来说也颇具挑战,尤其,她这都换了个身子,怎么这晕高的毛病还在呢,忍不住吐了几句槽罢了。
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