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淞也觉得自己这么坐着不是个事儿,试着往梯子上伸了伸腿,一动立马就晕了起来,忙又缩了回去:“那个,王进保,要不你先回县衙跟曲大人说,我过会儿就回去。”
王进保:“头儿,您来姜家是验尸查案的,曲大人跟刘员外等的是您的消息,小的回去有啥用啊,您就下来吧,没事儿的。”
乔淞终于鼓起勇气:“王进保,你把梯子拿走,我跳下去。”
王进保忙把梯子挪了 ,乔淞往下看了看还是晕,豁出去了,正要闭上眼往下跳,忽见那个童东家纵身跃上了墙头一屁股坐到自己旁边儿,那身手别提多利落了。
乔淞眼睛都亮了:“你会轻功啊。”
童绍侧头看着她疑惑的问:“什么是轻功?”
乔淞比划着:“你就刚才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就是轻功。”
童绍:“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我是做买卖的,少不得要东奔西走,便练了些功夫防身,这也不算什么厉害功夫。”
乔淞:“童东家还真是谦虚,不过童东家跳上墙头来做什么,这要是让人瞧见岂不有失您大东家的体统吗。”
童绍目光闪了闪:“我要是不上来,你怎么下去。”
乔淞一愣正要问他什么意思,童绍已伸手揽住她的腰一跃而下,乔淞吓得忙闭上眼,落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一回神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忙挣开退后一步拱手:“乔淞谢童东家帮忙,衙门里还有事,先告辞了。”转身带着王进保走了。
童绍的随从小六儿跑过来见少爷低着头愣愣发呆,不禁叫了两声:“少爷,少爷?”
童绍才回过神来,往门口望了望又外头看了看墙头,忍不住轻笑出声:“有意思……”
小六儿挠挠头:“少爷,您说什么有意思啊?这纯阳真人少爷也拜访过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童绍:“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临清县不错,不妨多留几日。”
小六愣了愣记得上回东家来还说临清县穷乡僻壤,连个像样的馆子都没有,怎么这会儿又不错了:“少爷,您说真的啊。”
童绍:“自然真的。”
小六儿:“那奴才一会儿叫人把童记商号的后院好好收拾收拾。”
童绍:“不用收拾。”
小六儿愕然:“不收拾,少爷您住哪儿啊?”他们家少爷自来有洁癖,吃住都要格外留心,这童记在临清县虽也有商号,可临清县穷,买卖不大好做,商号也不怎么赚钱,上月里还听少爷说要把临清县的商号撤了挪到别处去呢,这怎么忽然就不走了。
童绍:“放心,有地儿住。”
再说乔淞从姜家回了县衙,曲思明道:“如何?可有线索?”
乔淞:“大人,死者并非刘氏?”
刘员外蹭的站了起来:“姜兴这畜生把我女儿的头颅割下不知丢到了可出,这没头的尸首你如何知道不是我女儿?”
乔淞:“敢问刘员外,贵千金年方多少,可曾生育孩儿?”
刘大户:“我女儿是这月底的生日,过了生日正好十八,去岁里嫁的这畜生,不曾有孕。”
乔淞:“这就是了,我验看姜家内房里的尸首,年纪有二十四五,胸乳肥大,胸前尚有奶渍,正是哺乳期的妇人,贵千金都不曾有孕,又怎会哺乳,且年纪也对不上,从脖颈处的血瘾来看,应是死后割下的头颅,尸首已经不再僵硬,说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