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淞暗道,就算王举人跟这奶娘有染,心怀愧疚,给她男人十两银子也差不多了,要知道,在这临清县买个三进的齐整院子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五十两可是一笔巨款,得买什么样儿的棺材。
想到此,开口道:“这奶娘家在何处?她男人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二:“说到这娘们的男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城南的赵三儿,有名的泼皮无赖,成日吃喝嫖赌不干好事儿,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么个娘们回来,生下孩子就卖了,把这娘们送到我们府上当奶娘,我们几个私底下都说,这赵三儿是成心弄了这么个娘们来勾引我们老爷,就是为了讹银子。”
乔淞:“你们家老爷最近没惦记着再续一位夫人吗?”
王二:“夫人一尸两命,我们老爷怕王家绝了后,这几日天天去纯阳观烧香打醮,不到夜里不回府的,也没听见提续娶的事儿,估摸怎么也得等一阵子了。”
奶娘?纯阳观?城南的赵三儿?姜兴?刘氏?这些人看起来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姜家那具女尸会是王二嘴里这个奶娘吗?
纯阳观与姜家就隔一堵后墙,而王举人日日都去纯阳观烧香打醮,这当口姜兴家来发现卧室里的尸首,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正想着,忽听王二道:“我说进保兄弟,你在衙门里当差,姜家那案子怎么着了?”
王进保看了乔淞一眼,乔淞微微点了点头,王进保方道:“还能怎么着,人都死了。”
王二:“啧啧,要说姜兴这小子真他娘不知怎么想的,刘家那位小姐我可见过一回,那模样儿,那身段,可着咱临清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还是刘家的千金小姐,瞧上他这么个穷小子,他姜家坟头都冒青烟了,谁知这小子还生了外心,把这么个漂亮媳妇儿给弄死了,如今吃了官司,连小命都保不住,真不知图啥。”
王进保:“这案子还没断呢,你咋知道姜兴就是凶手?”
王二:“这还用说,人死在姜家,不是姜兴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