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勉强扯出笑脸好让妻主放心,免得她一边念书一边还要担心自己。
魏悯走之前,到底是没忍住低头抿了抿阿阮的嘴角,含住他的唇瓣狠狠亲了一会儿,直到把阿阮那张色泽浅淡的唇吻的鲜艳欲滴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阿阮的手臂不知道何时搂在了魏悯脖子上,等两人唇瓣分开时他还没回过神,眼神朦胧的看着面前的妻主。
魏悯知道不能再亲了,否则肯定把持不住。她抬手将阿阮嘴角的水泽抹去,说道:“我走了,你再睡会儿。”
阿阮怔怔的松开搂着魏悯脖子的手臂,见妻主要走,立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朦胧情.欲慢慢褪去,一层薄薄水雾渐渐涌上来。
阿阮鼻子又热又堵,低着头抱着怀里的被子,忍了好一会儿,眼睛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泪水。
不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驱使着他出去。
阿阮咬住嘴唇,跟自己讲道理。
妻主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了学业?若是自己出去送她,误了妻主回书院的时辰,肯定会惹得夫子不高兴。
道理阿阮都懂,可他心里就是难受。
阿阮干脆往床上一趟,拉过被子一把将自己的头蒙住。被窝里还有妻主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魏悯从锅里拿了两个窝头,挨个掰开,往里面夹了点咸菜,就这么边走边吃。
从青禾村到县里的路不算难走,除非下雨天被驴车祸祸过才会显得泥泞不堪,平日里不下雨倒是挺平坦的。
魏悯回到书院的时候手里的窝头早就吃完了,她先回了趟住的院子,将包袱放屋里。
她来的早,屋里三人这时候才刚起来,看到魏悯回来,倒是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今个不回来了呢。”
“你家里有什么事?怎么一回去就是这么多天。”另一个边洗漱边含糊着问她,“是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魏悯还要去跟夫子说一声自己回来了,就随口敷衍道:“也没什么事。”
屋里三人跟她貌合心离,但凡有一点小事都能传的整个书院都知道。魏悯不喜欢拿自己的事供别人谈资,也懒得跟她们细说。
魏悯见到卫夫子后跟她解释了一下自己晚归的原因,夫子倒是理解的拍拍她的胳膊让她回去了。
……
阿阮再睡醒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阿阮就起来了。妻主给他留了热水,若是再懒一会儿,水恐怕就要凉了。
阿阮走到灶台前往锅底看了一眼,火似乎才熄灭没多久,灶台旁干干净净的,地上的柴火都被拨到一旁,想来是魏悯怕锅底有火星子溅出来,别点燃了柴火。
锅里魏悯给他留了三个窝窝头和一碟咸菜,阿阮将笼屉端出来,才见锅里的热水中还有一颗水煮蛋。
阿阮脸上止不住的浮出笑意,将鸡蛋捞出来放在掌心里握着,舍不得吃。
阿阮这边吃过早饭,就见孙氏带着魏洛来找他说话了。
想来是魏怜交代的,怕魏悯走后阿阮不适应,就让自己夫郎过来陪陪他。
两人搬了矮凳出来,晒着温和的阳光做着手里的活,魏洛则是蹲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玩,不吵也不闹。
孙氏手里拿着的是个鞋样子准备给魏怜纳鞋底。
阿阮以前在张家,什么活都是他来做,会的自然多,邻里见他手巧还教了他不少别种花样的绣工。
阿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