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手里的鞋底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妻主秋季是要考乡试的,若是考中举人怕还得去京城考省试。
阿阮没上过私塾,也没念过书,不是很清楚要怎么考,但有件事他是知道的,若是去京城考试怕是要用不少钱的。
家里现在的钱魏悯都交给阿阮保管,只能勉强维持日常开销,要是去京城怕是不够的。
阿阮抬手比划着问孙氏附近有没有人家需要缝衣服绣手帕。
孙氏也不懂手语,阿阮跟他比划了好半天,才猜出个大概意思。
知道阿阮想赚点钱补贴家用,孙氏就替他留意起来。
孙氏自己绣工不怎么样,平日里给自家女人和儿子做衣服就罢了,若是想要去集市上卖,还是有些拿不出手的。正是因此,他倒是没留意过村里去集市上做手帕生意的人。
如今费了心思打听,倒是真给阿阮找到了。
村头的李氏就是绣手帕的,他绣好让妻主拿到集市上买。
孙氏带着阿阮找到李氏的时候,李氏先验了阿阮的绣工,见他绣的东西的确不错,这才用了他。
手帕也不是什么能赚钱的东西,李氏给阿阮的钱自然不多。手帕根据绣工给钱,绣的越精细越精致,给的钱就越多。
阿阮算了下,一条手帕给的钱的确不多,但多绣些,多少还是能存点钱的。
孙氏叮嘱阿阮这东西白天绣绣就行了,晚上可别动针线,免得熬坏了眼睛。
阿阮面上应着,等晚上关了门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摸出针线。
安静的屋里只有灯芯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阿阮坐在桌边,时常绣着绣着就发起呆来,想妻主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睡了吗。
阿阮想魏悯,魏悯在书院里又何尝不想阿阮呢。
夜里吹了灯后,魏悯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最后被舍友呼噜声吵的不胜其烦翻身朝里,把床头的枕头当做阿阮搂在怀里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