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语气很正经,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她的话让苏惊生思维断了一下,它有点结巴地说:“我……以前……以前有时候都……,在家现在……是站着多。”
左忱点点头。
“我了解了。”她说:“你马上要去学校,我不会跟老师打招呼,你要自己选去男厕还是女厕。”
这句话让苏惊生放松下来。
它小声说:“我能自己负责。”语气像极了左忱。
左忱看着苏惊生,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摸摸它的头。
纤细的指尖翻转,指背抚过苏惊生的眼角,顺着摸过它缺损的耳垂,滑到唇边,又静静收回。
她低声说:“去洗澡吧,早点睡。”
有什么松动了一下。
苏惊生下意识答应。
左忱擦干身上出去,苏惊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它慢慢低头,伸手扒开腿根,首次审视自己。
它很难看。
放开手,苏惊生抬头看向镜子。
蒙雾的镜面中,左忱纤瘦的身影无声站在它旁边,眼一眨不眨。苏惊生伸手碰触镜子中的人像,仔细打量那些优美和丑陋。
她有些地方好看,有些地方也很难看。
苏惊生的视线回到自己。
镜中人的手在轮廓上缓慢移动,戳刺,碰触,勾勒线条。
【看着没有什么特殊的。】
镜像里,苏惊生漂亮的唇线弯了弯,又落回去,淡白的疤点跟着起落。
放开按住镜子的手,它抬脚跨进浴缸,就着左忱用过的水坐下去,打开了淋浴头。
第二天一早苏惊生没碰见左忱,她公司事儿多,起个大早就走了。
接下来日子还是照过,各人该干嘛干嘛。
几天后,左忱临晚饭前到了家。已经开春了,天一点没暖和,沙子还起来了,外头冷风卷黄沙,小刀寸寸割肉,刮得左忱进门就骂了句娘。
红姨在,左忱和她打了个招呼。
“红姨。”
“左小姐回来啦。今天早啊,有西湖醋鱼吃。”红姨摘下围裙,苏惊生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站在门边。
左忱转头看到它,挽着袖子说:“吃饭吧。”
她进厕所洗手,出来时苏惊生已经坐在桌边。
红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就回了厨房里,左忱邀请她一起上桌过很多次,她都拒绝了,左忱没有强求。
饭桌上很安静,吃了两口菜,左忱说:“明天你有什么事。”
苏惊生的咀嚼停了一下,摇摇头,“打#&。”它含混地说。
左忱说:“咽下去再说。”
苏惊生咽下饭,说:“打游戏。”
左忱嗯了一声,“明天带你出去趟。”话落又低头夹菜。
苏惊生的眼睁了一下,“去哪?”
左忱说:“出门。”
苏惊生契而不舍:“去干嘛?”
左忱说:“明天就知道了。”
苏惊生学左忱的语气说:“你的话一点信息量也没有。”
左忱从碗沿扫它一眼,说:“因为我不想回答。”
苏惊生不说话了。
它默默吃了一会,左忱说:“去买点东西。”
苏惊生唔了一声。
第二天是周末,这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