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做好了午饭,又听院中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她走出灶房又见是赵元弈来了,他匆匆奔到秦月身前,“做饭呢?”他喘了口气道,“咱们镇子里来了官人,瞧着好像是上一回出现在你家院子里的那位大官人!我怕你出门碰上他再受他为难,你呆在屋里可不要出去……”
秦月一惊,想来那一定是秦豫无疑!
她不料秦豫来得这般快,秦月再问了赵元弈几句,听他的描述已确定那人必定是秦豫了。她打发走赵元弈,权衡之下回屋收拾了几件衣裳,揣了银子与那块玉佩在身上。
走出栅栏,秦月回身望着这三间茅屋,矮舍虽很破落,却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栅栏上方的凌霄花蔓爬着盛放,鸡鸭在院中来回寻食,秦月望着水井旁的那颗杏树,心底盈满不舍。
她要离开这里,不管是因为秦豫还是陆宴,她如今呆在此处都有些危险。她不想陆宴今后还能以别的事端将她抓走,她不能让他再知晓她的踪迹。
五月,枝上零星的杏花被风扬落,秦月透过栅栏望着依稀飘荡的杏花如雨,也被风吹得眯起双眼。从今后,陆宴再也不能从这簌簌落下的杏花中将她掳走了!
……
衡州,五月艳阳下惠风和煦,街道两侧都有花卉绽放。热闹的集市中总夹杂着颜色各异的奇花异卉,来往的行人也都面容安然、眼带和善。
秦月从一家医馆走出,忙戴上了面纱遮掩容貌。
举目望着热闹的集市与各家各户檐下摆放的花卉,秦月不得不感概她所选的这座小镇景色怡美,可是……秦月心头叫苦不迭,脸颊又发起痒,她忙戴紧了面纱。可惜她一来衡州就因这繁多的花种而感染上面癣,整张脸又红又痒,昨日吃了两副药才见些好转。
秦月走去镇南一处小舍,推开院门回了临时租住的屋子。如今这屋院小,但也足够秦月一人居住。她回到灶房煎药,喝了药有些苦,秦月索性自己做起糕点,好在下次喝药时能调解下口中的苦涩。
忙碌一日,秦月晚饭就吃了那几块糕点便早早入睡,第二日早起,秦月对镜望去,脸颊泛的红迹已消退得大好。秦月却不敢懈怠,蒙了白纱覆面走出院门去了医馆抓药。
清晨的集市依旧喧阗,鼎沸的吆喝人声里,面纱后的秦月抿起轻笑,离开了青州,今后一定不会再碰见陆宴了吧!
秦月从医馆内提了药走出,却在热闹的人声里赫然听见一声惊惶的呼声。
眼前人影攒动,一只黑色的大肥猫倏然从她身前窜过。秦月吃了一惊,忙后退一步,可她抬眸望着街道中.央的贵妇又是一惊。那衣饰雍华的美妇人正提着裙摆,左腿脚踝处的白色棉袜已被血染红。
秦月只愣了一瞬便冲上前,一把握住美妇人的手拉她进了医馆。
“你被流窜的野猫咬伤,必须及时处理伤口!”秦月焦急脱口,她安抚美妇人坐下,忙解下腰间的束带绑在了美妇人小腿上方。
“你在止血?”温婉的一道声音响在秦月头顶,秦月头也未抬地应了一声,再紧紧缠绕了几圈。
“娘,你可有事!”从门外冲进医馆的年轻女子忙扑倒在美妇人脚下,她斥责秦月道,“你是何人,未得准许竟敢将我娘引至此处!”
秦月蹙起眉头,她明明做的是善事。望着美妇脚踝处被猫咬得极深的伤口,秦月顾不得太多,未抬头看一眼那女子,忙转身去问大夫拿酒。
秦月拿着酒与纱布蹲跪在地面,她紧张中又是稳重,有条不紊地褪尽美妇的棉袜,将那玉足放在自己膝盖处,用烈酒小心冲去血液。
“别吓着她。”美妇人出声温和,安抚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