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花颜月貌,秀色可餐!就是这两句。”
秦月面上一红,笑着摇了摇头照看铺子。
红喜侧首打量,仍是禁不住笑意更浓。眼前的秦月身量娇柔,日子渐渐过得好些了,秦月的脸色也越发白皙红润。她身姿虽纤柔,却是体态玲珑有致,即便未施粉黛,也美如干净的一轮皓月。
店铺前来了一个小哥儿,不问价便朝秦月道:“这个来十块!”
秦月含笑应下,装了点心递过去,柔声道了句再来。
红喜虽与秦月一般大,未经过大风大浪,却也能肯定如秦月这般美貌的女子,将来势必可以觅得个如意郎君。
此刻,商铺前又来了好几个年轻小哥儿,同样不问价便将点心都买走。更有两个年轻少年从秦月手上接过点心时,还微露着窘意,目光飞快地瞄了眼秦月便离开。
红喜恍然道:“我知道早晨生意为何不好了!”
秦月忙着收拾摊子,低头问:“为何。”
“因为早晨那些小哥儿都是过来看你的,你不在,他们便没来买。方才你一过来,其中有两个人还在早晨来问过价!”
秦月愣得停了手上的活儿,红喜凑到她身前笑:“是不是,姑娘?”
面颊一烫,秦月的声音软如春.水:“是咱们的点心好吃……”
半个月后,来买点心的人已经排成了队,且其中年轻少年居多。
南城角楼一带民风淳善,秦月的店铺前没有来捣乱的人,一个个排队的少年声音比她都还温和,拿了糕点飞快瞅了一眼秦月便离开。秦月总在忙碌间面红耳赤,她渐渐有些羞意,最终戴上了面纱在店里忙碌。
直至一日,秦月去井旁打水时,听得大院里的阿婆唤她“南城美人”,秦月又羞又笑,有些尴尬。夜晚,忙碌完店里的事回到自己的房中,秦月坐在镜前取下青竹发簪。
铜镜里,这张白皙的年轻容颜越添耀眼,即便镜中的人只是这般静坐着无声凝视,那眉目间也是美貌动人。
秦月并不想出什么风头,也不想要旁人称她为南城美人。前世,空有美貌的她不正是落得凄惨的下场么。
在南城美人这个名号越来越响亮时,秦月已经不敢在店铺里抛头露面,只在灶房里忙碌。
挽着袖摆的秦月正揉.搓着手上的面团,忽见红喜匆忙跑来,红喜喘息着停在她身前道:“姑娘,有喜事啊!”
“什么喜事?”
红喜笑得欢快:“你还记得咱们初入上京时看见的那座冠北侯府么?方才府上的管家来道府中的老夫人吃了咱们的糕点,指名要请咱们去府上为她准备寿宴!”
手上的动作僵住,秦月面上的笑容也霎时收敛,她冷声回绝:“不去。”
“为何,冠北侯府可是愿给咱们很多银子!”
秦月洗净双手,跨出灶房的门,“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去。”
红喜愣了许久,忙追上秦月的脚步:“可是,可是我已经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