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且滞在门处,秦妤庄绕过摊位大步走进店中,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这一刻,秦妤庄又是吃了一惊,“陆将军那日在街头救的……也是你!”
秦月望着秦妤庄眸底对她的敌视,心头同样是满腔恨意,“我家的点心不能卖给你。”
“为何?”秦妤庄眯起双眼,冷笑问,“那日在衡州,大夫便道我是吃了泻药,除了你给我的那杯茶水,我可再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你如今又不卖给摄政王府糕点,难道你与我摄政王府有仇不是!”
“小姐说的衡州我听不明白,我不卖予你糕点,也是买卖与弹琴一样,讲究宜与不宜。”
“我就记得你这双眼睛,你狡辩也没有用!”秦妤庄嗤笑问,“一个市井小民,也懂弹琴?你倒是说说你的宜卖与不宜卖都有什么条例?”
秦月语调清冷:“宜弹琴时,凡遇知音,逢可人,登山埠,游水湄皆可奏乐。而我做买卖也是一样,不宜之时,不逢可人,便无法买卖。”
“真是装得好一腔清骨,你以为我不知你们这些穷人都是见钱眼开的。”秦妤庄睨着秦月,扬声朝身后吩咐道,“来人,此女欺我在先,将她抓起来!”
跟随在秦妤庄身后的护卫上前将秦月擒住,秦妤庄道:“送去刑部,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秦妤庄又睨了怒目不甘的红喜,“这人是她的同犯,也带走好了。”
秦月心中满腔恨意,她在护卫的钳制下挣扎无用,被他们拽去了街道。
街道上车马疾驰,有人正扬声大喊“闲杂人等避让”,四周百姓悉数退避,这样的架势只属于当今摄政王。而秦月充满恨意的双眸望向秦妤庄,那位高高在上的郡主依旧如前世一般,可以轻而易举就定下她的生死。这一次,她同样还是连累着红喜跟她一起受罪了。
这一世,她还是这般无能无力!
秦月望着朝她勾起笑的秦妤庄,她竟在这瞬间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护卫的钳制,猛地冲向秦妤庄,一把在她脸颊狠狠扇去一个耳光。
啪——
脆生生的巴掌落在秦妤庄脸颊,秦妤庄已是错愕得难以置信。
“我秦月永远都恨你,即便这世要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带着刻骨恨意的森冷目光罩在秦妤庄身上,竟让她有瞬间的恐惧。她恼羞地大步上前,扬手就要还去这巴掌。
挺拔的一道身影闪现,一只大掌正稳稳钳住了秦妤庄的手腕,制止了她即将落下的巴掌。
秦月望着突然出现的陆宴,心头没有感激,只有痛苦与恨。
“陆将军。”秦妤庄急道,“你拦我作何,此女真是欺人太甚,竟敢打我。”秦妤庄说完,目中含泪,是真的感受到那种屈辱。毕竟在整个大魏,连当今长公主都要敬她三分。
陆宴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姐与此女有何过节?”
“她欺我在先,早在衡州时就下药害我,如今更是未将我摄政王府放在眼里,送她去牢里已是我对她开恩!”
陆宴回眸望了一眼此刻倔强的秦月,对秦妤庄道:“可有误会。”
秦妤庄态度坚决,毫不退步。陆宴道:“我正要去一趟刑部,若小姐放心,此女就交给我。”
秦妤庄一时愣住,有些犹豫道:“她……”
她生得美,若是途中迷惑你怎么办。
这句话秦妤庄终是没有说出口,她点点头道:“那好吧。”
秦月望着站在她身前的陆宴,这高大挺拔的人将初夏的阳光都遮挡。就像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