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道:“月儿在府上可还习惯?”
秦月点点头:“嗯,娘待我好。”
“母妃苦盼十多载,寻到你对我们全府上下来说都是幸事。”
秦月无声接话,秦豫移开目光道:“我带你去前厅。”
秦月跟在他身侧,听他又道:“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你的眉眼熟悉。”
秦月微顿:“是么。”
“若当时你与说我起你的名字,这一年里你便不会再受那些苦了。”秦豫说道,“后来我再去青州,去过你在青州的那个家。”
秦月怔道:“当时我已去了衡州。”
秦豫淡声笑道:“月儿的那‘情郎’也是聪明。”
双颊滚烫,秦月有些尴尬:“彼时我是胡言的,那不是我的情郎。”
秦月这才知晓,原来秦豫去过她的家中打探情况,赵元弈为了帮她,在秦豫身前道两人已经成婚,并且说“我家娘子染了天花,若你不信就去看一眼”。秦豫不敢有松懈,去看时已见那床上的女子憔悴得不成人形,他信以为真,只能无功而返。
秦月心底一番感叹,赵元弈一向待她真诚,事事都帮她,那染了天花的女子是他的妹妹,前世的此时,那姑娘已经治不好去了。
秦豫没有再言,两人一路走去秦叔恒平日处理政务的宣和堂,董氏见到两人,远远就出门来牵秦月的手。她俨然照顾两岁的小童般,事事待秦月无微不至。
初次受至亲如此呵护,秦月心头盈满感动。
董氏瞧了两人笑道:“月月叫你豫哥哥了么。”
秦月摇头,她尚且才适应了秦叔恒与董氏,对这哥哥还喊不出口。
董氏笑道:“别怕,那是你哥哥。”
秦豫静然等候,秦月终是有些尴尬地唤了声:“豫哥哥。”
秦豫抿起一笑:“去陪父王用膳吧。”他朝董氏道,“儿子出府办些事情。”
董氏点点头,牵了秦月去厅内。
秦叔恒坐在餐桌前,见秦月来后朝她笑得慈爱:“月月坐,等父王这么久,饿不饿?”
秦月摇头道:“不碍事。”
她随董氏坐在一起,婢女入室摆放碗筷,秦月暗自打量间见秦叔恒与董氏的举止都颇有风雅。而她拿起碗筷,不再如从前跟红喜那般的随意,而是碍于这些规矩,连汤都不敢大口喝。
董氏见她如此,说道:“月月,这是在自己家,不必拘于礼节,就像在你的闺房一样来。”
秦月望向董氏一笑,这两日董氏陪在她闺房中时,她才发觉董氏虽贵为摄政王妃,也执掌这大魏的商世,却一点都没有架子,待她竟似平辈般亲昵随性。
秦叔恒附和着董氏:“你母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秦月早就听闻民间传言摄政王夫妻二人感情深厚,且当今摄政王也从未纳妾娶小,待王妃宠若至宝。如今亲眼瞧见,她才当了真。
用过膳后,秦叔恒朝秦月笑道:“月月,我与你母妃决定为你补办一个及笄礼,你早在冬月便已满十五岁生辰了。”
秦月柔声应下:“爹爹与娘已经定下,那我听你们的。”
“正巧后日就是庄儿十五岁生辰,便将你们姐妹二人的及笄礼一并办了,你看可好?”
秦月敛眸应道:“爹爹这般说了,那我听您的。”
秦叔恒道:“委屈你了,前两回庄儿让你受苦都是因为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