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恒要忙国事,秦月便随董氏离开了屋内。回到锦年居时,秦妤庄竟已坐在正厅里。
秦妤庄见董氏与秦月回来,忙从椅上起身,奔到董氏身前挽住董氏的手臂:“母妃,庄儿想您……”
秦妤庄凤目中泪光闪烁,这两日董氏时刻陪在秦月身边,确实是没有去佛堂看过秦妤庄一眼。
董氏拍了拍秦妤庄的手,柔声道:“好了,这两日你可知道自己先前做得不对?”
秦妤庄望了一眼秦月,松开手朝秦月扶身行来一个礼:“我不知道你是姐姐。”她咬了咬唇,垂下头道,“我对不住姐姐。”
秦月第一次受秦妤庄这礼,心底的痛快瞬间闪逝,更涌起浓烈的恨意。重生后的她苦于没有机会报仇,可此刻,她终于有了机会,她可以向秦妤庄讨命,甚至也能够还治陆宴了。
秦月道:“我也不怪你。”
董氏如释重负,拉着她们二人的手放到一起。秦月抿起笑道:“我自小长在民间,许多事不懂的今后还得请教妹妹。”
秦妤庄见秦月笑得明媚,也僵硬地挤出笑道:“这些都是小事,姐姐不怪罪我就好。”
董氏此刻欢喜,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走去自己的院子,“娘给你们做了及笄的礼服,咱们去瞧一瞧。”
……
傍晚,一家五口用过晚膳后,秦叔恒拿来一本册子让秦月选封号。
“后日就要为你赐封郡主。这些封号都是爹爹为你拟出来的,你瞧瞧喜欢哪个。”
秦妤庄在旁道:“姐姐该是不识字,我帮你姐姐念?”
秦月温声接过:“我识些字。”她望着名册上的那些寓意美好的字,最后蹙起眉道,“爹爹,娘,幼时我体弱多病,阿婆便请了和尚为我算卦,说我命里缺个‘华’字。”她指着名册上的字道,“这个‘昭安’的‘安’字与‘华字’合在一起,女儿取个‘安华’两字,可好?”
一旁的秦妤庄霎时愣道:“安华是父王为我拟的封号……”
秦月惊讶:“原来是妹妹的封号,我以为我也可以取这两个字……”
后半句,秦月说得遗憾惋惜。董氏听在耳中,心底自是不忍。秦叔恒道:“既然缺个‘华’字,那便取‘华昭’两字,月月可喜欢?”
董氏道:“不就是一个封号的事,月月并不知晓此事,既然她喜欢、也需要这个封号……”董氏望着秦妤庄,“你姐姐在外边受了许多苦,封号的事让给你姐姐,母妃与你父王再为你赐块封地,作为你将来的嫁妆,这般可好?”
在大魏,亲王之女从出生起便该被称为郡主。可秦妤庄不同,在她两岁被秦叔恒抱到董氏手上时,董氏虽喜欢这个小女童,口中却喊的是“小姐”。那个时候府中上下便知这养女小姐虽受尽宠爱,也终归不是真正的郡主。而董氏答应赐予封地,这个养母已做得十分尽职尽责了。
秦妤庄幽怨地瞥了一眼秦月,朝夫妻两人点点头道:“我听母妃与父王的,封号随意给我一个便好。”
此刻,秦月也终是明白为何秦叔恒与董氏会待秦妤庄这般疼爱。因为秦妤庄在两人身前确实孝顺有加,不违逆半字。而秦妤庄越是如此,便越对秦月不利。
秦月朝秦妤庄道了歉又言了谢,她望向董氏与秦叔恒,已换了称谓:“父王,母妃,能让我知道这世间我的双亲还平安健在,我便已无憾了。谢谢父王与母妃为女儿做的一切……”
董氏紧握住秦月的手:“傻孩子。”她唤了秦豫道,“送你两个妹妹回屋,母妃有事与你父王相谈。”
三人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