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秦妤庄道:“豫哥哥送姐姐吧,我知道路。”
秦妤庄先行离开,秦豫道:“庄儿自小被父王与母妃宠溺惯了,她性格骄纵,往前的事月儿勿要介怀。”
秦月道:“我一回来便抢了她的郡主封号,她该是怪我的吧。”
那两条含情的远山眉紧蹙,一双清澈无尘的杏眼也美如星辰。她眼波里宛若水光盈盈,语调轻软的青州话听到人心坎上轻易撩拨起一阵酥.痒。秦豫从秦月身上挪开眼,穿过一片湘妃竹园。
秦月跟在身后,忽然便蹲在地面,俯下身哇哇大吐。
秦豫回身一望,脸色已变:“你怎么了?”
秦月这一吐是干呕,她瞧着难受至极,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秦豫焦急地打量她,秦月声音虚软:“豫哥哥,我难受……”
秦豫未再顾及,横抱起秦月穿过这片湘妃竹园,一路抱她回了闺房。
闻讯赶来的董氏与秦叔恒焦急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秦月,方才还好端端的人此刻竟已憔悴得面色苍白。宫里的太医入室诊脉,却疑惑道:“郡主的脉象虽紊乱,却并无大碍呀!”
秦叔恒严声命令太医细诊,两名太医查诊后都道秦月无碍。
闻讯赶来的秦妤庄一踏进房中,原本虚弱无力的秦月突然之间又是一阵干呕。
董氏忧心不已:“月月,你哪里难受,是什么症状?”
“我不知……”秦月声已虚软,无力地吐出字句,“就是腹中难受,却又吐不出东西来。”
董氏恼怒地朝御医喝道:“还不快治好郡主!”
秦月吃了太医开的安神散,渐渐有了些睡意。闺房内守了一室的人这才退出屋子,只剩董氏一人在屋内陪伴秦月。
原本虚弱的秦月忽然坐起身,她瞧着神情安稳,苍白的脸色已渐渐恢复些红润,“母妃,你也去睡吧。”
董氏喜道:“你不难受了?”
秦月点点头:“不知为何,方才屋内人多时我十分难受,此刻竟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了。”
董氏松了口气,屋外的丫鬟在喊“小姐来了”,两人回头见秦妤庄走进屋里,手上拿了盘蜜饯。
秦妤庄上前道:“母妃,父王说让我将平素常吃的酸梅果儿给姐姐送来,兴许腹中便不会……”
秦妤庄的话还未说话,这头秦月又是一阵大吐。
阵阵干呕声已渐嘶哑,秦月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太医又被宣入闺房内,隔在帐帘外一个个皆是愁眉苦脸,“郡主她身子并未生病哪……”
董氏恼羞大怒,唤秦妤庄去请秦叔恒,这头屋内刚不见秦妤庄的身影,帐中的秦月又恢复如常,竟已不再难受。
董氏忙关切地凝视秦月问:“月月,你这是什么病,从前可有得过?”
秦月摇头:“母妃,我此刻并未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经好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秦妤庄回屋道秦叔恒仍在宫里,还未归府。
原本面色已好的秦月又经不住俯下身哇哇大吐起来……
太医们恍然道:“难道郡主这是受不利之物所克?”
董氏问:“此话何意?”
太医中有一年老者道:“凡事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理,恐怕郡主是受何方事物或人相克,才致身体健好,却猛发不适。”
董氏闻言一惊。她凝思一瞬,目光落在了秦妤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