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庄道:“母妃,那我将这酸梅果儿放在案上。”秦妤庄朝董氏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帐中原本面目痛苦的秦月一时渐渐缓和,竟掀开帐帘下地去倒水喝,她饮了茶水回身对董氏道:“母妃,我此刻不那般难受了。”秦月道,“想来是晚膳的荷包鱼味道鲜嫩,我从未吃过那般好吃的,才多贪吃了几口。”
董氏一番关切询问,见秦月确实已经好转,才离开了屋子。董氏回到宣苓院,刚从宫廷归来的秦叔恒闻讯后忙问:“月月如何了?”
“她已有些好转。”董氏目露忧色,“她病得有些奇怪……”
秦叔恒忙再询问,董氏思量后道:“我怕她是受了什么邪物相克,你不是认识前朝子鹤国师?此人功力深厚,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你去寻他为月月算一卦?”
秦叔恒道:“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玄学。”
董氏失笑:“为了月月,我什么都愿信。”
“先生已经归隐,不过前些日子他才到上京寻觅美食,我提几坛橙花酿的陈酒去拜访一番……”
董氏虽外表美貌,但做事一向说一不二,忙督促秦叔恒即刻去寻那位归隐国师,秦叔恒无法提了几坛酒便在夜色里去京中寻觅。
直至子时,秦叔恒才从外归来。董氏提灯等候,见他跨进门忙问:“寻到了么?”
秦叔恒颔首道:“先生并未多言,只道了一句‘贵府只有一位郡主’。”
董氏对上秦叔恒深邃的双目,她沉思后道:“我懂了。”
天才刚蒙蒙亮,一宿难眠的董氏已经准备起床。秦叔恒搂住她道,“别担心,寻回月月该是喜事。”
董氏坐起身:“你去上朝吧,我去看看月月如何了。”
董氏走去锦年居,在门口焦急跺脚的红喜忙朝她奔来:“王妃,郡主难受了彻夜,早晨又吐了几回,可该如何是好。”
董氏当即沉声责备:“你怎此刻才报!”
“夜已深了,郡主怕打搅摄政王与王妃歇息……”
董氏匆匆入室,才见帐中的秦月憔悴不已。
秦月望着忧心的董氏,唇角浮起牵强的笑安慰她:“母妃,我还好。”
董氏心疼得险些落泪:“傻孩子,为何不与娘说。”一番安顿后,董氏朝身后的周妪道,“庄儿可起来了?”
周妪敛眉回:“小姐此刻该是醒了。”
董氏起身离开了屋子,秦月被红喜搀扶着起身,红喜担忧问:“郡主此刻如何,还难受么?”
秦月抚着发烫的额头,脑内仍有些昏沉,她此刻是真的病了。昨日的一番折腾不过都是她故意而为,不想夜晚思虑太重,迷迷糊糊睡醒后竟有些头昏脑涨。
秦月轻咳一阵道:“我应是染了风寒。”她垂下双眸,不知昨日太医在帐外的一番话董氏可听进去了。她原本想的便是令红喜出府去寻南城角楼那算卦的阿婆,如那太医所言,她确实想要让府中上下都信是秦妤庄克了她。而她与秦妤庄之间确实如此,秦妤庄本就已看她不顺眼,怎会因为她是姐姐就待她友善。
太医被董氏诏来为秦月把脉,道她是微染了风寒。秦月用过药后,秦叔恒也匆匆从宫里赶来,屋内一时又涌满了人,秦妤庄碍于礼节也来了房中看她。
秦月一时又起咳嗽,董氏瞧在眼中,不动声色将秦妤庄与秦叔恒唤到了另一间房。
董氏望着秦妤庄,这年轻娇俏的女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