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溪表情讶异, 似是不解。
宋徽宗却是皱了皱眉,他今日本是不打算出宫的, 却被赵元奴使人偷偷传话说害了甚相思病, 想着也是有段时间没去行院了,便出宫去了赵元奴那里。
本想着软玉温香好生痛快的温存下,谁却想到了后不是美人儿的娇声软语,反而是赵妈妈与赵元奴两人同出一辙哭丧着的脸。
这下宋徽宗本来的闲情逸致都没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今日倪溪这边的人过去闹了一翻。赵元奴哭着撒娇卖痴,非说是李师师嫉恨她故意找她们麻烦,让宋徽宗替她主持公道。
他实在拗不过美人,再加上赵婆子身上的伤口看着确实挺触目惊心的, 心里也有些动怒。
李师师容貌清冷如天上仙子, 而赵元奴却是娇小丰满人间富贵花,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色,品尝起来各有一番风情, 任何一个宋徽宗暂时都不想放弃。
只是,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三妻四妾和平相处, 哪怕是外面的女人, 也终归是自己的女人, 这种吃醋拈酸的事, 是宋徽宗不喜的。
虽然在内心比较喜爱李师师, 但有些事, 还是要敲打一二,免得越来越过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耐着性子安抚了赵元奴后,他便想也没想的带着怒气过来了。
却不曾想,等真见到了人后,对着那样一张美丽的赏心悦目的面孔,他实在是很难生起气来。
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也因此,便问出了这句话。
只是,他以为倪溪会立刻乖顺的认错,这样的话他稍微斥责两句此事就过去了。
然而,倪溪居然在他面前推脱隐瞒,莫非真以为他不知道此事不成?
这样一想,宋徽宗本来快要消失的火气就噌噌噌往上冒。
他沉着一张俊脸,天子威严显露。
“那好,寡人就直说了,元奴说你今日去她那里大闹了一番,还差点打伤了她,你可知罪?”
“圣上,”
倪溪跪伏在地上,面色煞白。
“奴敢用性命担保,奴绝未做过此事。”
“你想好了再回答,寡人最是不喜背后做恶事的女子,你若骗了寡人,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宋徽宗盯着倪溪缓缓说道。
他声音里的怒气任谁都听得出来,就连在旁边伺候的梅香也吓得脸色苍白,瑟缩成一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倪溪俏脸也更苍白了些,却还是坚定的说道:“圣上若是不信,可以问奴身边的人,再或者可以把赵元奴叫来对峙,看看奴是否真的欺负了她?”
说罢,她高扬着头颅,镇定等待宋徽宗最后的决定。
美人儿泪光楚楚,眸子里是一片绵绵哀伤之色,带着委屈,伤心,泪珠在眼眶里噙着,却被她逞强的扬起头不让泪水滴落。
这一幕,让宋徽宗心软了下。
再怎么也是自己宠爱的一个美人儿,而且平日也十分听话乖巧,不像是会做出这般事的人,会不会自己真的冤枉了她呢?
他思忖了下,对一旁的小黄门招手,“你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诺。”
小黄门遵旨去了。
梅香差点吓破了胆,见宋徽宗脸色不那么难看了,连忙自告奋勇的与另一个小黄门自觉的出了卧房关好门守在门口。
此刻,房间内只剩下倪溪与宋徽宗两人。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