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动了,我应该先跟你商量一下,我以后赚钱给你补起来,看起来这个东西是真的特别特别珍贵,我便说几位将军怎么老泪纵横的,处道家财万贯,都震惊激动不已,不过我还是觉得拿出去用起来比较好……呃,好吧。”杨广素来不在意她怎么花钱,这次都在意了。
贺姑娘,这是不可能的,天真。
杨广静静看着贺盾,给都给了,他还能当真骂她一顿不成,她眼睛下还有奔波劳累睡眠不足的痕迹,当破财买她个开心……
这么想着杨广心里好受一些,唔了一声道,“给了便给了,大惊小怪,朕就是高兴阿月你还记得给朕留一件,吃饭罢,吃了陪朕说话,有杨昭杨纾给你送的东西,信什么的,一会儿拿给你看。”
贺盾听说有昭宝宝纾宝宝的信,注意力霎时便不在这上头了,杨广看她不再纠结于铠甲的事,心里舒了口气,给了便给了罢,他给得起。
况且她劳碌奔波,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他,虽说这些收买人心的事在他看来没什么必要,但他知晓她的心意,只会更珍惜,哪里还会有怪罪她的兴头。
杨昭十五岁,已经有了一定的政治目光,来信里说了百姓劳累苦于徭役这件事,他也知晓父亲的宏图大业,但觉得太急,想劝诫杨广缓一缓脚步。
贺盾虽是知道劝诫无用,但还是把信给杨广看了,杨广在太子之位上谋划十几年,登基之后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有他的步调,登基以来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大事,除却大型工事之外,这些年为南北经济、文化、政治融合统一上废了不少心血,忙于政务,朝臣、百姓都无一日停歇,臣子累病的事时有发生,偌大一个国家机器,自皇帝起时刻不停歇地高速运转着。
他和大多数皇帝都不大一样,有些皇帝可能一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大事,倘若来做这些事,一个皇帝可能在位期间一辈子也做不完其中一件,譬如大运河,开天堑、譬如经略西域、南洋、打击吐谷浑、突厥,抵住来自勋贵世族的压力改革官员选拔制度,征伐高句丽等等……他想做这些,并且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抓住机会做完做好这些事,脚步定然慢不下来。
大概他心里门清的,毕竟杨广不反对杨昭跟着薛道衡张衡这些时常与杨广作对的臣子们学习,杨昭偶尔言辞得当一针见血,杨广还会赞赏两句。
他像是站在平衡木上,找着这之间的平衡点,胆大冒险,非要做成不可。
果然,杨昭的劝诫杨广看过,未置可否,提笔指点了两句朝政上的事,连着贺盾的信,一道发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