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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诡异事
穿上合脚的好袜子。

    他趁着下午日头正好的时候,扎进了溪水里头忍着冷意洗干净了身子。既然要去跟恩公道别,总不能还是又脏又臭的样子。

    待到天黑透了,估摸着没钱点灯的人家都早早歇下了,小叫花才敢趁着夜色悄悄潜回村子里头去。大梁村聚族而居,作为唯一的外姓,吕老爷的三进院子在西角边上。临着一片竹林,刚好取个幽静雅致的环境。

    福生挨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吕家院门挪,生怕叫小菊发现了又生出事端来。

    呸!这么个眼里头没有主家的混账玩意儿,亏得秀才老爷父女两个还让她一个锅里头吃饭呢。一错眼的功夫,好吃懒做的丫鬟就将主家给卖了。

    福生暗自恨了一回,只怪自己无能。要是他接管了吕家,头一桩就得把这叛徒给发卖了。

    光会嘴上发狠的小叫花人还没近吕家的门,先差点儿没叫迎面走来的两位大婶给吓得软了腿脚。

    今晚天上有云,月色比昨晚差一些,却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福生见两人手里各自端了个碗,远远的还能闻到菜肉的香气。这两人一路走一路笑,模样儿快活得很。

    “哎哟,这回清明省了割肉的钱。到底是秀才老爷,一罐罐肥肉,好大的油水。”

    “可不是呢,多大一份家私,全便宜村长家的了。啧啧,我就说二老爷这回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呢。啧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吕大赖子那个爹就是烂赌鬼,赌输了卖了婆娘不够,还叫人打断了条腿烂在草棚子里头流脓生疮,活活饿死了自个儿。做儿子的还能好的了?能舔脸去打窑子里头打窑姐儿娘的秋风。这么个烂透了的浑货,难怪秀才老爷不肯让他承嗣,昨儿晚上吕大赖子就把那一百亩水田输给二老爷家的老二了!”

    福生躲在阴影里头,听了最后一句话,顿时像是又掉进了臭水沟里,浑身冰凉,又气又怕。这吕大赖子前脚才强行承了嗣,后脚就将吕家最后那百亩水田给输掉了?那可是吕家祖上的基业!

    吕老爷这回还不得被这败家子活活气死了。

    他眼前浮现出那张蜡黄蜡黄的脸,心里头就跟火烧一样。他得赶紧去见秀才老爷,看能不能有办法挽回这件事儿。

    平头百姓不敢见官,怕上了堂一顿杀威棒下来先丢掉了一条小命。秀才老爷不怕,秀才老爷可以见了县太爷不跪拜的。老爷身子骨不行,不能自己去告状。只要老爷写好了状纸,他就敢替老爷跑县衙敲鸣冤鼓去。

    过继承嗣是各家的家务事,撑死了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站出来发话。大梁村的村长是梁家族长,可手再长也没管了吕家事的道理。吕大赖子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做主输掉秀才老爷家的水田?

    等贴近吕家院墙时,福生不由得哀叹高墙大院难进。吕老爷就一个女儿,生怕有登徒子孟浪,故而将院墙修筑的尤其结实。小叫花想要翻墙进去,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正当他绕着墙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院子门“嘎吱”一声开了,传出一点儿喧嚣声。旋即门板合上,吕大赖子点头哈腰地送着位而立之年的男人出来,脸上全是讨好的笑,破锣嗓子此刻听上去也格外谄媚:“二少爷放心,一百亩水田的田契您收好,绝对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梁二少爷一双手肥厚如熊掌,很是亲切地拍上了吕大赖子的背:“吕老弟你办事,愚兄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要说还是那酸秀才不懂事,早把田契给了你,说不定老弟你已经翻了本。”

    烂赌鬼眼睛发红,像是有什么东西挠着他的胸口一样,闻声立刻唾沫横飞:“可不是这个理儿,猪油蒙了心,还藏着掖着要招上门女婿!”

    福生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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