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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两条路
吧,你连娶媳妇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别瞎耽搁时间了,赶紧送我回家是真的。”

    哪知道福生立刻变了脸色:“不行!我要赶紧去救秀姐儿。秀姐儿是我媳妇。”

    大小姐气得狠狠一柳条抽在了小菊的身上,怒骂道:“等你送我回了家,我给十个丫鬟当媳妇!”

    福生头一摇,正色道:“我跟秀姐儿拜过堂的,她还给我做袜子穿,我只要她这个媳妇儿。”

    大小姐无奈,只能跟他上路。哪知道两人刚上了大道,就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就是这里,我们抬着轿子到了这处,那女鬼就出现了,穿着大红嫁衣。”

    马灯下,陆大郎一张脸叫烛光照的又青又白,活脱脱是个索命的鬼差。他露出个阴狠的笑容来:“既然是女鬼,自然要去她该去的地方。”

    福生跟大小姐都吓得两股战战,静声屏气匍匐在路牙子上,一动都不敢动。

    陆大郎朝周围看了看,冷笑道:“这几个人步伐都不快,肯定走不远。兄弟们,散开了,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福生心中大为疑惑。结阴亲,鬼新娘活了,他们不放人走不说,居然还死命追着不放。这陆老爷家的阴亲找了人牙子买女尸不说,还这么不依不挠,未免也太奇怪了。

    他有心想细细问一下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刚抬起头,就见一条蛇吐着性子朝大小姐游过来。

    大小姐脸上的血腥味将蛇给招来了。

    福生的身子僵在了原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蛇从他的手上游过去,凑近了满脸鸡血的大小姐。

    大小姐忍不住上下牙齿“咯咯”打颤,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只能徒劳地握紧了手里的钗子。

    福生捏紧了手上的石块,汗水不断地从掌心冒出来,湿滑的几乎连石头握不住。小叫花死死盯着游动的蛇。这条蛇通体碧绿,在月光下隐隐发亮,是常见的竹叶青,模样儿好看的紧,却有毒。

    小叫花脑子嗡嗡作响,死命回想老黄教过他的打蛇的方法。蛇打七寸狗打头,对,要狠,不能给它们反应的时间。他扬起手里的石头,重重地朝竹叶青的七寸砸了下去。土埂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蛇身扭动了两下,脑袋垂了下来。

    有经过的陆家后生警惕地问了句:“谁?”还拿手里的竹棍敲打着周围的草丛,结果惊动了另一条竹叶青,小蛇迅速地游走了。

    这人自言自语了一声:“蛇呀。”转过身,朝大路上走去。

    小叫花跟大小姐都暗自松了口气,魂儿几乎要被吓飞了。两人正准备小心翼翼地下了田埂,从田埂取道离开。远远的,一盏马灯挑了起来,传来小菊的嚷嚷声:“这里,我看见他们朝这个方向走的。”

    福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应该记恨小菊当初撺掇秀才老爷跟秀姐儿把自己丢出去冻死的;他应该直接一刀结果了这个恶妇。

    秀姐儿自摇晃的驴车中醒来。

    梁三婶子姑嫂走后,她房里头就来了个满身喷香的媒婆,说是要领她上轿子。

    秀姐儿先前得了梁三婶子的传话,知道福生在外头等着自己,心下稍安,又捏了捏藏在袖子里头的剪子,便老老实实跟着媒婆往外头走。刚到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小菊嚷嚷:“快,脱了她那身喜服,我要穿。都发卖出去了,还穿这么好的料子白糟蹋了钱。”

    她心下大骇,刚扯下盖头就迎面叫一只帕子直直捂上了口鼻。一股刺鼻的味儿钻进了她的鼻孔,秀姐儿掏剪子的手软软垂了下来。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驴车里头,手脚都绑了绳子,嘴里也塞了个臭不可闻的破布,简直要将她再一次熏晕过去。

    秀姐儿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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