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带了丝闷闷的沙哑，像是被磨砺过的沙子，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慢，混着寺庙内的香气和远处的钟声，真有几分意境。

    只是许焱无心听，她稍稍扭着脑袋看主座上的沈赫，低头认真的朗读，手里的佛珠也是一颗颗的捻着，今天的沈赫和昨夜的沈赫，分明是两个人，一旦他披上僧袍，就是这幅大师模样。

    安安静静的寺庙大堂，只有沈赫的朗读声，对面的几个女人全部动作整齐的看着沈赫，一脸想和他发展发展的神态。

    许焱闹心，掏出手机开始玩王者，一连玩了几局，沈赫还在叽里咕噜的朗读，等她又去打了几局消消乐，这才听见他说下课。

    “阿弥陀佛，施主，今天上午课业到此结束。”

    许焱拿着手机，从蒲团上爬起来就要走，还没走到门槛，被身后的沈赫叫住：“许施主，你上午的课业还没结束。”

    “我还有一节课？”

    沈赫对着她双手合十：“是的。”

    操蛋，她重新走回蒲团上坐下，对面的几个女人一致的看着她，一会全部去找沈赫看相，三个女人把光头沈赫围在中间，怪不得玄色小和尚的师傅对他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半柱香之后，女人们终于依依不舍的走了，沈赫对着她又是一阵双手合十，许焱没了耐心：“沈赫，现在这里没其他人，你不必做出一幅大师的模样。”

    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沈赫望着她先是沉默，然后轻声叹气，忽然掀开僧袍起身朝着她走来，明明距离很近，许焱却觉得他走了很久很久，他步伐轻缓，僧衣撩过地面，寺庙内的烛光似是随着他的脚步明明灭灭，最终他停留在自己跟前缓缓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