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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场雪
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犯不着靠点名来压迫你们来上课。这样没意思!”

    付忘言:“……”

    她心想要是所有老师都能像老教授这样想就好了。那样的话,哪还会有学生挂科呀!

    顾教授:“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在一家杂志社当文学编辑。”

    “还不错,女孩子家做这行轻松。”

    “有时候事儿多了也挺忙的,看情况而定。不过总体来说不会太累。”

    “年纪轻轻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我儿子当初就是不听我的劝跑去学医,如今成天到晚窝在医院,家都很少回。”

    “您儿子?”付忘言没想到老教授会提到顾疏白,一时间有些茫然。

    “嗯,就是之前给你们代过一节课的那个,你没印象?”

    “好像有一点。”

    其实何止是一点印象,那个人简直都在她脑子里扎根了好吗?

    付忘言没好意思告诉老教授,顾疏白还给她看过口腔溃疡。

    两人路上又说了几句话。走出逸夫楼大门,又开始下雪了。

    看着洋洋洒洒的颗粒,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各自的伞打开。沿着台阶往下走。

    雪天地面滑,付忘言小心地叮咛一句:“路滑,您小心点。”

    顾教授:“放心吧,我看着路的。我脚上这双鞋防滑,不碍事的。”

    大概走了一半的高度,一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撞入眼中。

    男人穿一件藏蓝色毛呢大衣,身姿挺拔,双肩落满细碎的雪片,从风雪中而来。一身料峭清寒气息。

    他总是不记得带伞。

    顾疏白拾阶而上,老远就对着顾教授喊:“爸。”

    顾教授看到儿子,当即笑呵呵地说:“不是说让你别来接了么?我自己过去。”

    “顺路。”言简意赅,算作解释。

    “呀!”顾教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声尖叫:“这都下雪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晓得拿把伞!”

    “我出门的时候给忘了。”

    “你呀!”顾教授犀利地剜儿子一眼,忙将自己手里的伞依到儿子头顶。

    男人笔直地站在台阶上,身后是空旷的场地,映衬着灰黑色的一方天空。

    冷风从旁吹来,烈烈作响,卷起他大衣的衣角,隐约可见里头毛衣的纹路。

    他们相差了两级台阶,付忘言在上,他在下。从她那个角度过去,刚好能看到男人乌黑浓密的发顶,尚有雨露凝结在上面,蒙上了一圈水泽,悠悠发亮。

    顾教授指了指儿子,对付忘言半开玩笑:“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付忘言:“……”

    可不是么?还真是凑巧得没话说啊!

    顾疏白显然是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付忘言,眼里流露出些许错愕。

    他问:“爸,您学生?”

    顾教授点头,“嗯,一个学生。”

    两人视线交接,付忘言明显地感觉自己那颗心轻微地颤了颤,无形之中就生出了紧张感。身体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腰板挺得笔直。

    顾疏白的眼神很平静,却很冷,像是啐着无数冰雪。

    对视一两秒,她僵持不住,立马慌乱地移开视线。

    心跳蓬勃有力地跳动起来,呼吸急促,一种可怕的宿命感又朝她侵袭而来。

    这样居然也能碰到顾疏白,真是要命!

    她骤然想起男人今早的话语——

    “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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