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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场雪
提前去了。让他来学校接上父亲一道过去。

    ——

    顾教授说:“走吧。”

    “嗯。”顾疏白收回目光,合着父亲的脚步,不经意地问:“刚那姑娘是您如今班上的?”

    “不是,她已经毕业了。去年冬天选了我的课。”

    “去年冬天?”

    “是啊,之前我人不舒服,你不是还给我代过一节课么?这姑娘就是那个班上的。”

    听父亲这样一说,顾疏白的思绪就像浇了油的转椅,飞速旋转起来。一些久远的记忆犹如冲破闸门的洪水,一泻千里,直冲脑海。

    透过漫长的旧时光,他似乎窥见了那个局促不安的女孩。

    “你叫什么?”

    “付忘言。”

    “栖越吞吴,付与忘言,名字不错!”

    ……

    原来是她!

    原来今早在门诊,她说的是真的。

    故人?

    眼下这情形,可不就故人重逢么?

    他的记性一向不错,怎么就偏偏忘记了呢?

    “疏白?”顾教授出声喊儿子:“好端端的怎么走神了?”

    “嗯……”顾疏白挣脱回忆,倏然回神,和父亲并排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她来找您有事?”

    顾教授拧了拧眉,“谁?”

    “刚那姑娘。”

    “哪里哦,过来听了我一节课,不过全程都在睡觉。”

    顾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