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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一边听着,一边嚼了嚼口中的食物,咽下后,说道:“好的好的,你快些下山来。我们那儿正缺一个做饭的,你来了后,风水命理你也不懂,你就帮忙做做饭也行。”他们那儿不是“正缺一个做饭的”,他们那儿从来就没有做饭的。他们铺子里的人向来是由外头买了食物回来吃的,又或是偶尔哪一个得闲了,起灶做一点吃的分给大家,虽比山上的狐狸们手艺强,可是没想到竟然强中自有强中手,面前就坐着一个煮饭烧菜的上佳人选。对面这女人下山了后,他们想来是天天都会有好东西吃的,比山下外面买的都强上十分。
这狐美美地想着,忽又想到要问对面这女人的名字,便问:“哎?还未请教你的姓名。”余未听着就觉得:怎么这么绕口呢,就说‘你叫什么’不就完了,还‘未请教你的姓名’这样的说法。
她答:“我叫余未,余下的余,未曾的未。”她喜欢简单说事情,所以也不会跟人说“余是余音绕梁的余,未是长乐未央的未。”
说完了她自己的,她又想到要问眼前这只公狐狸的姓名,以后到了山下,要问他的事情可多着呢。
于是她问:“未请……你叫什么名字呢?”本来差点有了那惯性,要说成是“未请教你的姓名”的,说着说着嫌绕口,便半道儿上改了。
那狐也不觉得听着奇怪,便答:“我叫白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