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对她的心意。”
兔婢一面应着,一面接下了那个包着丸药的纸包,再走至这厢房中央的圆桌那里取水与小茶碗来化药。
而黑羿则不再耽搁,先离去了。他今晚连晚膳都不打算在殿里用,他也得去访友,跟他最好的那朋友是族中一个大长老的儿子,那人的妹妹就是那个现年才九十岁的有着一般狼女所没有的美貌的狼族美人。
他一路往大长老家住的地方去,一路想着:会不会是因为我与那小美人的哥哥交谊深厚,没事时常往他那儿跑,才会惹人非议,说我觊觎她?不过也不能肯定,因为黑耿说的那些话真真假假的,现在想想我也不能全信他,过两天找人查一下他那话的虚实。不过这次相亲大会我也不算是全无收获的,虽然没什么意义,可是把那女人带回来也不错,若果真黑耿说些假话,我也要他好看,反正那女人就住这儿,天天叫他对着他“嫂子”——这个他曾经十分想要娶的人……想想都觉得痛快。
兔婢给仍是昏迷的余未灌完药后,族长夫人进来看了一趟,兔婢说没什么大事,气儿还在,夫人就点点头,表示放心,跟着便回她自己房中去了。而这段时间里那个黑狄一直窝在他自己房中,半步都不曾踏出来过。
这晚上,大概戌正初刻的时候,那个已昏死了一个多时辰的余未终于醒了——或许是因为狐族秘药功效神奇,喝下后能让人精神起来。她醒后,觉得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出于潜在的紧张,她诈尸似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见这厢房的顶上也有一粒珠子在放射光明。
她如坐云雾,形同间歇性失忆,对此刻的人生充满了疑惑。心中除了没问“我是谁”之外,问了无数遍的“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