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美美地等着送上来的甜汤,可一想到坐旁边这死女人竟然是动了念头,要拿他试毒的,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如同食骨在喉,那条刺死死地梗在了嗓子眼,一口气顺不上来,脸就给憋绿了。
他十分生气,坐在那圆凳上,将脸撇向一边,看也不看向余未那一边,并且也不响应她说的去帮她换碗糖水的话。
余未见他这样生气,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反过来劝他,她说:“唉,你看我不是半道儿上收手了吗?我又没认真拿你试毒,不过是开一个玩笑。”
住隔壁那狼一听,将脸扭过来,责问:“这还叫开玩笑,手都伸过来了,就要往我嘴里送了,你还说没有要认真拿我试?”
余未干笑两声,又再强调:“我不是半道上收手了吗?——我是因为下午你弟说的话而气你,才想着‘开这玩笑’的。”
狼问:“我弟?我弟来跟你说我什么了?”这狼已眯缝了眼,凭地增添了几分恐怖,余未看着,不由得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没说什么……就说了你为什么将我娶回来。——应该也是事实吧,你也不能否认。造成了我眼下这么多麻烦……”
黑羿心中想着:即便是事实,谁又用得着他来跟她说明白?可见他还是为我娶亲这事怀恨在心的。而且谁又能保证他说时不歪曲事实,不添油加醋?——也罢,等两天再要他好看。
黑羿此时已在心中将他弟倒挂着吊起来,抽了几百鞭了。活要抽人,死要鞭X,在心中来来去去地痛抽。
余未见他不回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当时娶亲时的动机,那么,她就当他是默认了。况且看着他脸上现在的形迹,虽说有点骇人,但也是透着几丝心虚的,故而余未就当他是默认了他当初的那个动机,也就是说他弟即便有编派他,也是说出了大部分实情的。
她进而跟他商量说:“既然你当初是有不对。我为这事情气了一下午了,不过是发泄一下,才要拿你试,况且最后也没有真地下手害你。——这样吧,我不怪你无故将我娶回来的事情,那你也不要怪我刚刚那个事。”
这狼被她好言“哄着哄着”,就又转过头来,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个糖水还喝不喝了?”她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那汤,说:“不想喝,疑似有毒,况且就算没毒,我也怕有人往里面吐口水。那喝下去多恶心啊。”
狼听后,十分不解,将那盅拿过来看看,一边问:“你才住过来几天?哪可能有这么多人要害你?——或者你说,谁要害你,我去惩治他。”
余未听后,脑中浮现了那张空青的脸,想了想,觉得自己又不要在此久居,自己一旦走了,那女人与自己的怨结也就解了,何必现在就说她坏话,更何况也没有拿到什么确凿的证据,万一人家只是有妒恨的心,可并未付诸实行,若自己先一步说了,到时还落下一个心眼小、疑神疑鬼的名声。
于是她说:“嗯?我不告诉你。”
黑羿一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又朝那盅口里望了一眼,再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跟着,再送回余未手里,说:“唉,喝吧,我看过了,里面没有毒,也没有口水,干净得很,你就放心喝吧。”
余未一听,望向这狼的脸,一脸诧异,心中想着:哇!这比化学检测仪器都厉害,无色无味的东西也能看出来?
黑羿一看她是这样一张脸,知道人类不信他说的话,摇了摇头,又将那盅拿了过来,说:“真没事,不信?我喝两口。”说完就舀了两勺,喝了下去。
然后又将那盅递给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