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狼首人身的样子前行着,看着怪怖异常,二楼走廊上的那些兔婢与雉鸡女婢们即便自己也是妖精,却无法直视她们狼主这样可怕的样子——她们这类小型的妖是没有办法变成这样的,比方说没办法变成兔首人身的样子,于是她们纷纷走避,给狼主让出一条中道来。
狼首中吐出人言:“那女人住哪儿!”
跟在他身后的豺仆心中的虚汗已流淌成河了,脑门上也密布着汗,正思忖着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先说些好话,让首领先平息了这愤怒,之后的事情也好商量,否则他就这样找上门去,难保他不会直接手刃了那个女人——他手上不用有刀子,只要利爪伸出来,就是五条刀刃。
而事实上是,跟在后头的豺仆,看到走在前面的狼主的手部已然变形了。
连手都变形了……他更不敢说那女人住哪儿。
前头的狼主已经开始嗅气味了,他气得已经没心思再问一遍豺仆,甚至没留意豺仆有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只是自发地开始用本能搜寻起那个即将要被他撕裂的猎物!
而这时,纷纷退避在走道两侧的一小排婢女中,有一人手指着余未正住着的那间房,说道:“她住那儿。”
这话一说出来,两侧的婢女们都纷纷看向那个说话者——空青。
而狼主也瞥了她一眼,就朝她手指的地方走过去了。
此时的余未正坐在圆台边上,她其实先前已听到外头走廊上有一阵突然惊起的骚动了,好像还传来了几声“威严”的怒吼。她没弄明白外头出了什么事,她又怕是什么关乎到自身安危的事情——因为她总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出于这种好奇与对自己安危的在意,她缓缓站起身来,想轻悄地挪至那紧闭的房门后,在里头隔着门好好探听一番。
哪知还没等她挪到房门后,就见她那厢房门被大力搡开,砰一声,两扇门扉狠狠撞击在两侧的厢房北墙上。
而在余未那一方面,她入眼的就是一个狼首人身的怪物,右手也是狼爪,指甲尖锐,随便一根都能要了她的小命——她“挂名公公”的这一副形象将在她心中保存起码三十几年,就连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也未必能如此长久地存在于一个人的心间,然而此狼主的如斯形象却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比浩气长存还长存!
总之此后,不论是谁一在余未面前提到狼人,她心中浮想出的都是这副“鬼样”,永难磨灭。
画面如此真实,并且不是三维立体特效——因为超过了“逼真”程度的那就叫做“真实”!而且是如此近距离的。
余未翻了两下白眼,人向后一仰,昏死过去了。
此时的族长夫人其实也一早听见了走廊上的骚动,可是她过于胆小,完全不敢走出房门来确认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的她还躲在房中,只是竖着两只比人类的发达、却比狼族的要弱的耳朵,拼命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族长此刻见到里头那人类女人已被自己震怒的样子吓得晕过去了,纵使他有再多的怒气也无法再往前施展。
并且在乍见这女人时,他心中也有了一个不好的观感。他觉得这女人应该不是什么一般人,一定是依恃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再加上有相当的手段,才会将自己那常年老僧入定的儿子也勾引上手了,到没两下工夫就娶了她回来了。
一定是这样的。
狼主想着:这账,还是等她醒来再算!
眼下他见怒气无法往前施展,人都昏死过去了,直挺挺的,就跟一颗在冰窖里冷冻储藏了半月之久的白菜似的,苍白虚脱,缺乏水分。于是狼主因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