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阿邵所感受到的吗?
讲台上老师仍然在不紧不慢的进行板书,粉笔在字体的转折顿笔处印下白色的块状粉末,周围的所有人都埋着头奋笔疾书。他实在难以想象闻邵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她应该是与众不同的,不管做什么,她都应该是那个最与众不同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够解释纠缠着他的那种执念呢?
他走神了。
与周围所有人都不同,沈煜一的书桌空荡荡的,只有一本教材,一张纸和和他手中握着的笔——他也确实没什么东西,就连抽屉都只有高中教材和几本竞赛题目的卷子而已,远不如班里其它的同学书桌充盈。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毫无遮掩,于是旁边的吴钟不得不压着脖子,借着自己桌子上立起来的书山,遮遮掩掩地看向他:“……你在干吗?”
沈煜一毫不体谅他这种做贼心虚的心理,并不想配合他弯下腰去,而是保持着挺直的身体,转眼看着他:“想事情。”
——……看吧!连声音都不知道压一下!
吴钟简直要给他跪了,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生怕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一只小心翼翼的仓鼠重新开口:“……黑板上的你记完了?”
沈煜一闻言下意识的垂下眼,看了一眼写了几个简单数字的纸张,然后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
反正他知道全部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已经记完了。
吴钟眼睛一亮,凑过头去看他面前的纸,随即一脸冷漠的转了回来:“我真傻。”
沈煜一笑了一下。
“你简直不是人。”他愤愤然转而开始继续记完剩下的过程,“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的?沈煜一想,手中的笔开始漫无目的的写写画画,他有什么不会的吗?几乎点满的智商让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如此的清晰,他能够迅速的理清楚一切,也能够轻易地学会他人需要付出几倍努力的东西……就算真的存在什么没有办法学会的东西,他的手中还有一个几乎很少使用的系统商店。
有什么不会的?
……不,他无所不能。
然而几乎在这句话闪现的同时,某个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他握紧了手中的笔,钢笔因为用力太大而在平滑的纸上重重一划,撕裂出一道。
他定了定神,抬起钢笔,漫不经心的瞟过那页纸,突然眼神一停。
——上面不知何时,写上了两个笔画锋锐的汉字。
闻邵。
……
闻邵打了个喷嚏。
她捂着嘴,垂头皱眉。
”是感冒了吗?”徐酒有些惊讶地看了过来,顺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闻邵。
“应该不是。”她接过纸巾,“谢谢。”
“没事,”徐酒摆了摆手,“你还是注意一下吧,这时候感冒可不好玩。”
闻邵“唔”了一声,拿起桌子旁边的保温杯,喝了口水。她的书桌上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平摊着一套模拟卷,就只有一个笔盒和这个保温杯——看起来就像是模拟考试现场。
这并不是说她没有东西,恰恰相反,她的东西可能是全班最多的——已经做完的卷子和习题全部被她放进了集装箱,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