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正在惊疑,听到后面的发问,忙又回道:“王爷并无此病!”
原来是想到了这里。他的心暗暗松下。
“当真?”
“当真!”王爷要是这病,该是多吓人。
很好,彻底排除了这个答案,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温珑瞧着他这样子,倒是笑了。
随即话锋一转,却只怨嗔般的说道:“王爷也真是的,进宫谢恩,怎么也得等一等我呀。也罢,那我就等他回来吧。”
说着,也不顾关伯诧异,只一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
“……”
关伯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无言。
王爷这哪是去谢恩啊!
只是——这个王妃当真是让人看不穿啊。
……
皇宫内,盛崇琋已经下了马车。他今日穿着一件湛蓝色的云纹长袍,外面披着一条白狐领子披风,背弓着,不停掩唇咳着嗽,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发髻被高高盘起,插着玉钗,脸色苍白却柔和,一眼望去,倒真有了贾青廊下作画时闲散温润的样子。
若是现在让他和贾青站在一起,还真是分不清孰真孰假。
他惯来的会伪装,只要他想,旁人便难以分别。
宫人早已将他的到来回禀了给了梁帝,而他一踏入殿内,梁帝便已迎了出来。
“贤弟——”梁帝搀过他的胳膊将他往里扶去,面带喜悦。这是他的兄弟,对他有救命之恩,难得进宫面圣,他自是看重的紧。
盛崇琋由他搀着,走到里处,才轻轻说道:“是我。”
梁帝的手顿时就僵住了,他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波动,满是震惊。
跟在后头的徐英瞧着这情况,挥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则守在了外边的门口。
殿内点着火盆,正月的天,丝毫不见严寒。盛崇琋已经转身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手中抱着的暖炉也扔到了一边。昨晚上,他已将贾青身上的特质尽数掌握。
之前是贾青假扮他,现在却是他开始假扮贾青假扮他时的样子。
梁帝望着他许久,终于又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胳膊,“二弟,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颤抖,眼眶也是湿润。他一直在等,等着他归来,可是等到昨天夜里,都不见有消息传来,他便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回来了,而在刚才听到禀报,他还以为来的只是那位贾先生,却没想到……
“二弟啊!”十年了,那日离开,他竟整整十年未曾归来。
盛崇琋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无甚波澜,“皇兄召我回来,我自然得回来。”
“……”梁帝听得这话,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打断,他怔怔的望着他,像是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
他望着他的身影,突然间感到陌生。是啊,陌生,若不然他怎么都没一开始就认出他。
而他,这是在怨他吧。
“二弟,未经你的同意擅自给你赐婚确实是朕不对,可是朕真的希望你能回来!”他又迫切的解释道。
盛崇琋置若罔闻。
梁帝的眼里有了伤悲,“你就真的不想回来吗?你别忘了,大梁才是你的家!难道你在北方多年,真的把他乡当故乡了么!”说到最后,他又变得悲愤。
盛崇琋霍地抬起了双眸。
梁帝情绪愈发激动,“十年前你离开大梁,说要去北方为我解除后患,如今北方各部落早已四分五裂溃成散沙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