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把她的脸扳回来看着：“我是问你喜不喜欢这个工作？”
没想到北艾听后居然认真对待起来。
她不管喜不喜欢：“宁城，重要的是你相信我肯定能做好就够了，虽然我暂时还没这底气，但我有上进心，我不想是你的缺点。”
宁城拉起她的下巴。
“你从来都不是。”语气严肃，纠正。
明明她是他心尖里的，那股子生气儿，没她，心死水一样。
北艾愣。
“……噢。”她觉得两个人是不是突然太一本正经了，对簿公堂似的，回过味儿来有点想笑。她把手捂在脸上，默笑着，然后慢慢露出眼睛，鼻子。
看了下他。
“我走啦，真先走了啊。”一溜轻风似的出了门，都没让他来得及抓住跟手指头。
开门，北艾见李叔还跟门口愁眉站着，有事的样子。她也想起一事儿，很快折回屋里，这下让跟出来的宁城逮个正着。
拉回身上。
李叔瞥见：“……”他都回避了，咋又出来腻，这你一下我一下的，心都快给掐出水了。
北艾没挣扎，抓紧时间提醒他：“你记得按时吃药。”
“嗯。”
宁城也不知道答得什么，就捧起她的脸，吻上她前额，才放她走。等人在路上半个影子都望不见了，才移开目光。
他往屋里走，脸上温柔渐敛，开始办事的样子。
问李叔：“怎么回事儿？”
李叔也不知道北艾怎么就进了俱乐部：“昨天我去球队瞅见一人影挺像，不知道你的意思，吓的我愣是没好露面。“继续边走，边问他：“我忙了一天，这不大清早就过来跟你说。不是你安排进去的？要不要叫人照应一下？”
“当然。”
可宁城说完又顿住脚步，喊他等下。
寻思着北艾的话，他回头吩咐：“先别去说，让她知道不高兴，随她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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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艾到俱乐部后，赵乾升找到她，说球队有个训练，让她到场边去拍：“1000张最少了，中午拿到编辑室给我看。”
两个小时，1000张！
北艾心气整她呢。
但也没办法，把摄影包甩在桌上，拿起件金绿色的photo马甲往自己身上套。很轻松一罩，马甲能装下俩她，她重新拎起摄影包跟小马扎出门。
一个热脸都没给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
“站住。”
北艾沉气转脸，又怎么了？
他说：“去拍照还是去坐着休息呢，哪个允许带马扎了，放下。”
她丢下。
默等了两秒钟，再没听见什么幺蛾子，走了。
等到场边摄影区一看，北艾差点折回去骂人。所有一米八、一米九几的欧洲男摄影师们，都有马扎坐着呢呀。训练已经开始，她没来得及赌气几分钟，走进人群里，这么一比，衬得她身板更小。
她在自己的位置蹲下来，打开摄影包拿相机。
旁边别家的同行一看她都乐了，头一回见如此纤细的女摄影。她也不说话，一个人打算跪蹲拍完全程的架势。
“嘿！撑得住吗？你凳子呢？”谁喊了句。
大家都笑话她瘦，不行。
她正身背任务，北艾抓紧调了调镜头，对场拍：“别有偏见了啊，今天忘了，明天我就拿来坐。”
两个多小时。